正經子孫,與其世襲郡王就已是大大不同,只是北靜王依靠的賈史王薛四大家在金陵實力過厚,一時難以連根拔起。
另有一條,北靜王雖坊間議論少有王爺氣度,到底忠順王爺威嚴更勝些。只是聽聞那忠順王爺養著戲子,這可不符儒道之義了。
此話傳到蔣玉菡這裡,他也知這事總會戳出來,早了倒比晚了好。便趁王爺再次來時,請示了這事。
“這有何妨!那水溶沒有幾日活頭,不過先放著不理他便是。”王爺攬過他的細腰,“讓你這般憂慮即是我的大過錯了,以後只替我顧好你自己便罷!”說著又是一番調笑,並不以為意。
蔣玉菡拿了果子喂他,笑道:“話不是這麼說的,王爺的名聲毀在這裡終究不值,只想個法子遮蓋住,也省得其他人再來背地裡編排了。”
“既這麼說,我回去想想便是,你不必再勞神。”
說著話,王爺忽然想起來件事,好笑的看著他。“那戲班子的柳官,是你玩的好的姐姐?”
蔣玉菡心覺奇怪,應了下來。“是此人,從小頗為照顧的。”
“前兒我那表弟,竟來討了她去,痴心著要她做正房太太呢!”說著便大笑起來,“你不知我這表弟,平日最是膽怯的,在我跟前說句話像要了命似的,居然就死撐著來我面前求親來了!竟是個痴情種子!”
他心下活動,莫名想起頭天來這金陵碰上的人,莫非就是這位表弟?
“王爺可還記得,當初為何找了我們戲班子來?”
提起這事,王爺眯了眼想想,“約莫是投奔了來的姨媽說起這戲班的……”忽然想過來什麼,王爺睜大眼睛,又大笑起來,“是了是了,姨媽是極愛這表弟的,必是那時便有了心思!倒也難為他憋了這些年,竟現下才說出來!”
蔣玉菡也笑起來。“王爺既如此喜愛,必是極好的人,那便賜了這樁親事罷!”
王爺點頭稱是,忽又轉頭看他,“不許看上那表弟!”蔣玉菡失笑,只賭氣拿了果子塞王爺的嘴,玩鬧了一陣才罷。
☆、第九回
風雲變幻莫測,暗地裡多少見不得人的,未現出來即是風光正好,袒露出來便墮入十八層地獄。
史家被抄時,其他家已有了波浪,開始動盪不安。蔣玉菡依舊安然的在土路上走著,心裡畫著漸漸明瞭的大路。
在街上偶然看見那個女子繫著北靜王曾贈予的汗巾子,他找到了最好的棋子。心下活動了一番,當晚便對王爺說了,反應自然是一腔怒火。
“我忙的這般勞累,你竟還要與人成親!做了夢我也不答應!”
蔣玉菡跪下來,“王爺,玉菡要的從不是無理由,還請王爺三思。”
王爺看著他冷笑,“如今莫說你還想著逃開!”
他笑一聲,抬頭看著王爺。
“王爺就是攆玉菡,玉菡也不走了。”
“那究竟是為何?我一心向你,竟換的你如此對我!”
“王爺可還記得,玉菡向王爺求的這處別院?玉菡要的,縱使金山銀山也換不來。卻有別的法兒,不費吹灰之力便得來了。只求王爺答應,此後必有得應的一天。”
王爺看著他情真意切的模樣,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心底之疑難除去。
“你這法兒,和你要的,可不能害了你,需賭了誓來!”
蔣玉菡見鬆了口,少不得嫵媚一笑,站起身來柔聲道:“玉菡發誓,這每一樁事,必是對王爺和玉菡極好的!”
王爺閉了眼,“你只不信我罷了,遇到事,請你那不知哪來的友人也不肯告訴我來。”
“王爺不知,有些事大了反倒不好,只玉菡這般小人物才好。”
王爺忽拉他入懷,取笑道:“你只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