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現在不躲了,他就理也不理她。好,他行,他跩,他了不起,有本事就永遠別再找她!
啊──好想仰天長嘯,偏偏這兒是辦公室,外頭還有一堆同事,她根本沒法叫出心中煩悶。
她恨恨咬著牙,不自覺的拿著已斷掉的筆在桌上戳。可惡!渾帳!臭男人!壞男人!大騙子!
她在心底咒罵他一千、一百萬遍,卻還是消不去心中怨恨,直到──
嘟──嘟嘟──
電話響起,雙眸一亮,她急忙接起電話。
“喂?”聲音甜滋滋,怨婦面具刷的拉下,轉眼已換上戀愛中女人的臉。
“學妹,是我。”
不是他!免不了的,失望更深更重,宣玉蘋心情糟透了。
“學長找我什麼事?”甜甜嗓音沒了,聲調低了好幾階,原先的怨婦臉再現。
“怎麼很失望似的,你是在等誰的電話嗎?”那音調落差太明顯,何宥仁豈會聽不出。
呃?尷尬了,她表現得這麼明顯?清清喉嚨,整整音調,宣玉蘋連忙回道:“沒有,我沒在等電話。學長,你有什麼事?”
“是有關劇本的事。你們出版社的原作者,對編劇的改寫很有意見,兩人都各持己見,誰也不肯退讓,這事要怎麼處理?”
偏頭,鏡框下的眼眸在流轉,而後她說道:“學長,你之所以打這通電話,其實是想要我們退讓,是吧?”
“你很聰明。”何宥仁在那頭笑了。
“問題是當初合約上載明,貴公司必須尊重‘原創’。”她很冷淡的就事論事。
“這我知道,可你該明白,小說跟劇本是不同的,你……”何宥仁想說服她,卻被冷冷打斷。
“那只是寫法上的不同,不該會影響到原來的劇情架構。”她對自己旗下的作者有信心,相信作者並不會刻意刁難人,因此,想必是對方隨意做了更動,才會被惹惱了。
突然,那頭沉默了,也許是不滿,也許是氣惱,也或許在想新說詞,但,都跟她不相干。
“學長,你與其花時間說服我牽制作者,不如直接要求你的編劇配合,我想這會是最快速,也最簡單的解決方法。”
“學妹,你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抱歉,我向來這樣。”
“真的無法退讓?”他有些惱怒了。
“合約上白紙黑字,請照著做。”她完全沒有商量餘地。
好一會後,他說:“是因為那天的事,所以你刻意刁難我?”
“啊?”霍地,柳眉緊緊擰住,在眉心糾起了結。“學長,你未免想太多。”
那天的事,他若不提,她根本早就忘記。不是她記性不好,而是非關緊要的事,她從來就不費心去記。
“若不是,你為何不肯通融?我只想請你幫忙一下,這難道也算過分請求?”何宥仁說得氣憤,宣玉蘋卻只想笑。
說真的,被明喻是在公報私仇,她其實應該要非常生氣,但,她真的只想笑。因為他是這麼的不瞭解她,卻大言不慚的說他們“適合”!?真的太可笑了!
“學長,你要怎麼想,我沒法干涉。你當我是刁難也好,說我太不通人情也罷,反正這是我一貫的做事風格,就算你不能諒解也無妨。
好了,就這樣,我還有事忙,不跟你多說了,再見。“掛上話筒,她搖頭嘆笑。
唉,要是她對他能像對學長那樣無情,那該有多好?偏,對他,她就是無可救藥的很在意,嗚……
中正國際機場──
她來了!
下了飛機,站在臺灣的土地上,金鈴真是興奮又期待。
她入了關,取了行李後,在約定的出口等待。
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