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先九鳳一族便住在北極櫃山上,待我封神之後,我便帶領全族,重回大荒時代的故土。”
蘇蘇咬著唇,“若是……我們完不成任務呢。”
寐喜收緊手臂,“不可能,我們一定能完成。”
“若是我們完成了……女媧也言而無信呢。”
“別胡思亂想了。”寐喜稍稍放鬆了下鉗制,道,“這一路我會暗暗尾隨,伺機一道入宮。以後宮中你我也好有個照應,我也不必在軒轅墳日夜憂心。”
蘇蘇調笑著勾起他的臉,“你可是用女裝混進來做妃嬪?”
少年惱羞成怒道,“你以為帝辛會允一個男子日日伴在妃子身邊嗎。若不是……若不是為你,我也不用忍受這奇恥大辱!”
蘇蘇忙安撫道,“是是是,好寐喜,辛苦你了,委屈你了。”誰叫這時候的商並沒有出產太監,日後太監的普及要等到一千多年後的東漢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很短,兩人又草草商量了些細節,約定日後以翎羽聯絡,便匆匆告別了。
回廂房時蘇蘇悄無聲息的躺回帝辛枕邊,她眼還未闔上,忽地發現窗稜上依稀有一點熒光。
她猶豫了下,緩緩走到窗臺前,朝那點微渺的熒光伸手,在指尖即將觸到光芒的那刻,倏地掌心一熱,只見一塊小小的骨片霍然出現在她掌心,慎重地刻著‘明日速離’四個字。
這熟悉的字型令她攥緊骨片,是那人。
因為她說過不想再見他,於是這些天他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以這骨片向她示警,但究竟是所為何事,才這般倉促的要她離開陳塘關。
將骨片銷燬,她趴在帝辛身邊,明天……要不要提醒帝辛早一日啟程。
“為何要提早一日?”果不其然,帝辛問道。
蘇蘇不想惹他疑竇,插科打諢道,“直覺,動物的第六感。”
帝辛忍不住撫掌而笑,不顧她張牙舞爪的警告,啃了她的小鼻子一口,“不行,蘇蘇。你想見見伯邑考嗎。今日我們且去會他一會。”
他們之間小心翼翼的玩鬧著,努力慢慢恢復從前的融洽。
但蘇蘇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回不去了。
可知道又如何?這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這傻還是要繼續裝到底。
於是蘇蘇聽罷帝辛的話,也放開來鬧,憂鬱的抱著尾巴備受打擊的在牆角畫圈圈,“小受,你來陳塘關難道不是為了我嗎。”
“有一部分原因,”帝辛依然理智道,“周方國被聞卿打敗,此刻既然已到南廣郡,周方國自然要獻上貢品,前來拜望。”
蘇蘇道,“小心他們倒打一耙,已經設下陷阱正等著來圍剿呢。”
帝辛沉冷下臉,“放肆!”
見蘇蘇依然毫無畏懼的歪頭看著他等待答案,帝辛故意沉下的臉也繃不住,瞬間回了暖,“如何圍剿?我與聞仲皆能飛天,騎獸水火刀劍不入,更何況象隊也在離境數里內集結,周方國居邊疆之地,國力困頓,若不是先祖憐憫,將姑母嫁予他又賜他一方土地,哪還有今日的西岐,西伯侯。”說罷眼中隱隱鄙薄之意。
“若是突有賢才助周,又有術法高強之輩輔佐呢?”
“這天下的能人異士皆匯聚在朝歌,聞卿數次征戰,大勝而歸,皆未窺見一二。”
“那麼……若是天命呢,若不是人間的異士,是上天所派下的呢。”
帝辛停下來,周身充斥著沉冷得令人幾乎要窒息的壓迫力。定定凝視著她良久,他道,“蘇蘇,你知道什麼。”
“我已經選好陣線了,”蘇蘇將小小的腦袋無防備的倚在他掌心,沒有直接回答他,卻是立下了誓言,“我選擇你,我會與你站在同一條陣線。”
未來的那場封神之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