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夜說:“我也不想來,只是夢是你的,你夢到了我,我只能到你夢裡來。”她用讓我以前非常喜歡的眼神看著我,說:“小哥,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又一次離開你嗎?”
我搖了搖頭,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琦夜並不是張玲兒,但是我可以說她的心機遠在張玲兒之上,當然我不否認張玲兒確實聰明,但她的聰明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而我卻一直看不懂琦夜。
也許胖子跟我曾經談我個人問題的時候,他說我有一個不好不壞的毛病,那就是容易當局者迷,不但面對琦夜是這樣,就連幾次被呂天術利用也是這樣。
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不管琦夜和呂天術怎麼利用我,至少這兩個人不會害我。”所以很可能是這種心態,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為什麼?”我問琦夜。
琦夜說:“因為宿命。在我進入發丘派的那一刻起,我註定就是發丘派的大師姐,註定以後要接我師傅的位置,這就和你接了呂天術的位置一樣,難道你是特別的甘心情願嗎?”
我再度被她問的說不上話來,我記得在電視劇《上海灘》有一位人物叫馮敬堯,不論這個人是好是壞,他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人要有野心,才能成大事。”
而我卻是少了這種野心,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夠自己風風光光過這一生的錢,便沒有想更多的事情,要是霍羽跟我爭掌門人的位置,先不說他的根深蒂固,就我自己也會立馬做甩手掌櫃,即便現在也是一樣。
我看著琦夜問:“雖然我知道這是夢,但夢裡的你能告訴我,你是為了什麼?我不要再聽報恩這類話。”
琦夜看著我說:“你變得聰明瞭,不再像以前那麼傻頭傻腦的可愛,人要改變環境非常的難,但壞境要改變一個人,卻是不經意間便做到了。”她頓了頓,說:“我想繼承師傅的位置,把發丘派發揚光大,而我能得到的是名和利。”
“可你是女人,女人不應該找一個安分守己過日子的男人嗎?”我不爭氣地流下了淚,但淚並不是為自己而流,因為我覺得現在眼前的琦夜是可悲的。
琦夜說:“把‘女’字去掉,我還是一個人,是人就會有功利心,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主要是看生活的環境,還有就是是否有一個適當的機會。”
她說的很有道理,這些大道理我都懂,可是在我的觀念裡,也許是陳舊的想法,也可能是北方人的大男子主義,覺得女人就應該靠男人,不過這個靠是在大事情上依靠男人,並不是對男人百依百順就是好。
“下次吧!”琦夜忽然話鋒一轉說道:“等到下次我們再見個面,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畢竟你是卸嶺派的掌門,以後我們很可能有合作的機會,希望你活著回來。”
說完,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琦夜轉身就朝著黑暗一瘸一拐地走去,我愣了愣立馬就叫著讓她把話說清楚,可是不管我怎麼跑,居然追不上一個受傷的女人,反而自己撞在了什麼無形的東西上。
當我真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真的在流淚,手那掐在自己的大腿上,而我也想明白了那無形的東西是什麼,那應該就是我的心牆。
胖子跟看怪物似的看著我的模樣,撓著頭說:“小哥,你他孃的一直說夢話,還掐自己,你不會有病吧?”
“你才有病。”我白了胖子一眼,見霍羽、古月和柳源還在休息,就不隱瞞胖子,把夢裡的事情和他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胖子說:“真是奇了,見過做夢的,還沒有見過做這樣夢的,搞得好像你真的和發丘大妹子在夢中見了一面似的。”頓了頓,他給了我一支菸說:“這些事情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看胖爺也一直沒有提,那都是拿心著呢。”
我點燃了煙,看著繚繞的煙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