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夫人心裡不高興,卻不能就這樣駁斥奉了“康王妃之命”過來表示關心的曲嬤嬤,便含糊道:“說是這樣說,但還是要聽大夫的,她總這樣疼也不是個道理。”
馮寶兒眨了眨眼,再次抱著馮夫人的脖子哭了起來,馮夫人無奈,裝模作樣地罵了一回,作了為難狀看向王氏等人:“這丫頭不聽話,讓我好生與她說說,夜已深了,側妃娘娘和二奶奶、三奶奶都是有事的人,就不要為她耽擱了。”
曲嬤嬤也跟著趕人:“是啊,這裡有老奴呢。”
因了佛跳牆事件,馮夫人很有些怪責宣側妃的意思,宣側妃又覺著馮寶兒害了自己,這二姐妹彼此心裡本就有了疙瘩;加上宣側妃早年不是沒玩過這些花樣,早就看出其中貓膩,因見馮夫人連著她這個親妹子也要趕走,母女倆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幹嘛,心裡越發不高興。當下做了委屈狀道:“我本想留在這裡照顧她,但她從來也不肯聽我的話,更不信我,也罷……夜已深了,姐姐若是要留宿。便去我那裡,我替你收拾好房間床鋪。”言罷委委屈屈地轉身往外走,並不去看馮家母女的臉色如何。
馮夫人慪得慌,當著王氏等人也不好露出來,只能乾笑道:“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這般孩氣……”
王氏微笑道:“母妃將四弟妹交給我妯娌二人照料,斷然沒有讓親家夫人來照料人的道理。我們不怕累,就在這候著。省得有事。”
馮夫人無奈,只得道:“你們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在,有事也怪不得你們,那是她的命。”
馮寶兒也抽泣著央求道:“兩位嫂嫂跪了一天,還要為了我的緣故不得歇息,說出去可不是都要說我不賢麼,那我便沒臉做人了,求兩位嫂嫂不要讓我為難了。”
王氏這才做了為難狀:“如此,倒是我們讓四弟妹和親家夫人為難了。這樣吧,我們先回去處理一下家事。有什麼只管使人去叫。”言罷領了許櫻哥一道出去。
妯娌二人瞧著立在廊下板著臉將馮家下人呼來喝去的曲嬤嬤,只道一聲:“嬤嬤辛苦。”
曲嬤嬤道:“老奴不能替王妃做大事,便只能替她分憂了。二位奶奶不是還有家事要理,明日又要進宮的?快去歇罷。”
馮寶兒在裡屋聽見曲嬤嬤的話,不由得低聲冷笑,還未開口,馮夫人便不悅道:“我之前只當你真有個好歹。嚇極了我,誰知你竟不是。這般不懂事,倒叫我左右為難。不得不陪你在人前丟了臉面。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要如何?”
馮寶兒委屈道:“我是真覺著肚子有些疼的,但那庸醫說沒事……人是她們請來的,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們如今顧忌著四爺,又恨著我,沒人盼我好,就是姨母也是嫌棄我的多。誰會盼我平安生下這孩子?我不尋母親倒是尋誰?”
馮夫人早前也是在宮中跪哭許久的,一把老骨頭累得半死,哪裡有心情去聽她說這些有的沒的?便只道:“如今外頭亂紛紛一片,你有事就趕緊說。”話音未落,就見曲嬤嬤含笑走了進來,施了一禮道:“親家夫人,藥抓來了,是否立即熬上?”
馮夫人趕緊叫了親信的嬤嬤進來訓斥道:“你們怎能讓嬤嬤做這些事情?養你們何用?”
曲嬤嬤本也不想沾手這藥的事情,不過是想留下來看她母女究竟要出些什麼么蛾子,見狀也就笑眯眯地任由馮家人去弄藥,自己就在一旁候著。
馮夫人深恨,頻頻給親信嬤嬤使眼色,便有人拉了曲嬤嬤下去,百般折騰,好話說盡,好歹算是把曲嬤嬤給暫時支使開去。
馮寶兒壓低了聲音,警惕地將自己在宮中所聞所見說出來:“這樣的大事,我也不敢隨便說,無憑無據地說出來,怕反倒是討好不得好,倒叫他們說我誣陷。但我想著,無風不起浪,是必須得與祖父與父親知會一聲,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