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剛才的工作,從難度上面來說並不大。
縱觀整個任務的所有步驟,最難的當屬第1個過江紙人肩負的任務,這也是整個過程中最危險。
畢竟江對岸的牛筋繩索尾部所在點,和江這邊的是一樣的,近10米的江灘已經被暴漲的河水淹沒。
在靠著繩索橫渡六七十米的怒江,體力精嚴重消耗的前提下。
要想頂住奔騰咆哮的怒江水流,再遊過這近10米距離抵達岸邊,這難度已經可以稱之為地獄級。
需要的體能更是大到誇張,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極限。
封雲天很清楚……
不是他看不起在座的一眾兄弟們,而是這個任務實在是太過於艱難,只有他才具備完成的一線可能。
他的身體畢竟經過系統強化,比一般的人類要超出太多。
儘管他同樣會因為缺氧而死,同樣可能在遊的過程中突發腳抽筋,又或者會被江水裹挾的雜物給砸暈。
可他是在座的所有人中,唯一具備基礎條件的人。
他不去。
那就沒有人能去。
即便是其他人強行去執行任務,也不可能把繩子給拉起來,最終的結果只會是白白犧牲。
面對此情此景此刻,封雲天不由想起了魯迅的那一句話——
“此後如竟沒有火炬,我便是那唯一的光。”
“我雖然不是革命的那道光,但我此刻卻是松山戰役的唯一光,反正穿越過來這一次也是白賺的,多活了20多年,死了也不虧了,幹tnd。”
封雲天暗自在心中篤定決心,不顧一眾兄弟當留下的勸阻,再一次開始準備起了渡江的器具。
這一次。
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