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個父親。修長的身體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讓他寂靜沉默得看起來就如同一座古墳。
好半晌後,他終於抬頭,聲音依舊深沉平穩如古井:“惟獨留下他的神軀……想做什麼?”
“世界之樹是他創造的不是嗎。”少年理所當然的回答:“所以我當然要留下他。其他的諸神把血肉還歸於世界樹,成為它迅速茁壯的養料,而這個獨眼龍卻不行,他得一直懸掛在萊拉德上,相當於我給世界之樹製造的一個“奧丁依舊存在著”的偽判定……唔,你也可以看成是接收天線。”
維達爾沉默著。
“當然。”少年惡意的笑了笑:“當神庭的存在被剝奪之後,世界之樹的存在也就沒有必要了,到時候你可以來收屍。”
維達爾依舊沉默著,身體卻微微動了動,抬起一隻腳步來。
他向少年慢慢的走了過去,抬起的右手上,緩緩凝結出又一柄巨大的長斧。
“用神力凝聚武器是很耗費自己實力的行為,除非有絕對碾壓優勢,否則這種行為只適合用來耍帥。”少年抬腕藉著錶殼上的微弱熒光看了看時間:“我今天還有半個小時,你沒有趁手的武器,世界之樹也已經變成了我的附屬,現在只剩你一個人……”沒有說出來的潛臺詞已經相當明顯,剛才群毆的諸神都被KO了,年輕人你真的確定自己要來作死嗎?!
維達爾的步伐沒有絲毫的錯亂,以一個穩定的節奏向少年走過去,他緩緩的開口:“奧丁從來不知道我想要的……他以為把我藏起來就可以繼承延續北歐的榮耀,但……”
維達爾雙手握緊了斧柄,蔓延在身周的寂靜一瞬間變成如火焰般暴躁的熾烈:
“我也是一個戰士。”
……
在奧丁的兩隻大鴉落進陶藝吧後院的同時,後院幾乎是瞬間就鬧開花了。
唧唧歪歪的當然只有那群落戶進風小小家的花妖。有實力的花妖們已經進神庭休整了,而連化形都還沒能成功的這些自然不得不繼續待在後院。
“搞什麼啊!砸到我了啊,哎喲我的小蠻腰。”
“晾的衣服都白瞎了……哎呀哎呀這些血不要流下來啊,穢物會影響我們的純潔的。”
“雅滅蝶!!!不要往我這邊爬啊死鳥!!!我那通體翠綠如翡翠的葉,我那潔白無暇如羊脂玉的瓣,我那嫩黃柔軟如……”
“椿你閉嘴!”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風小小原地滿血復活飛快衝了進去。武小哥想進去,卻被楊硯攔住了。
楊硯假笑:“半夜三更的擅闖民宅不大好吧,這個時間您還是回去吧,再說小小也需要休息。”
武小哥雖然獨裁中二,卻實在不是一個會主動破壞紀律的人,聽了楊硯的阻攔雖然不滿,但皺一皺眉還是忍了下來,往後院方向抬了抬下巴:“誰在裡面喧譁?!”
“……一群來開party的朋友。”
“富家豪門的那種奢侈糜爛消遣?!”武小哥對後院全是嬌軟女聲的party性質產生了某種不好的誤會,他以一種鄙視人渣的輕蔑表情盡情表達著自己對楊硯的不爽:“不要把你們富二代渣滓的那種生活習性帶到我的管理片區來,垃圾!”
楊硯連微笑的嘴角都僵硬了:“你誤會了……”
“不管是不是誤會!”武小哥揮揮手錶示完全不想聽這種虛偽的解釋:“總之如果我收到什麼不好的舉報話,你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好容易送走了在心中給自己又添一筆黑檔案的武小哥,楊硯萬分疲憊的揉著太陽穴回了後院,然後就見到了風小小拎著兩隻大鴉詢問情報現場。
“嘎、嘎嘎……”
“呀——嘎嘎——”
兩隻大鴉都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