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該怎麼回話?”
淑寧皺了皺眉,接過貼子掃了一眼。媛寧明明心裡難受,還要擺出一副賢妻地樣子,她真不知該怎麼說了。但想到索綽羅氏婆媳巴結貴人的嘴臉,還有媛寧強顏歡笑的模樣,她實在不想再見到。便對羅公公道:“照著去年雍王府李福晉的小阿哥滿月禮的例,把玉觀音墜子改成一對銀鐲,再添兩匣子缸爐,送一份賀禮過去吧。只說我近日身上不爽快。不去了,替我告聲罪。”
羅公公應了,又問:“可是派陳家的她們去?”淑寧點點頭:“讓她們說話機靈些,別在五福晉面前說太多恭喜的話,多誇誇他家大格格。”
她年前與桐英商量過後。從婆子媳婦中選了幾個口齒伶俐、慣會察言觀色、嘴巴又甜的人來。專門充當送禮使者。送禮到別家時。若她不願親往,就派她們去,作用雖不大。但至少不會得罪人。眼下看來,效果還行。
雖然淑寧躲開了一次宴會,但過了幾天,這媛寧卻派了大丫環送信給她,請她在某一日去作客。淑寧正奇怪,忽然想起那天似乎是媛寧的生日,連忙應了,又讓人置辦了一份禮物,到了約定那日,便往恆郡王府去。
因為五阿哥不在家,媛寧不許別人張揚,便沒有大肆慶祝,還象平常那樣坐臥理事,不過宮裡、內務府與某些皇子府都有送禮過來。當淑寧見到她時,她正在向奶子詢問大阿哥弘升地飲食,囑咐得十分仔細,彷彿在對待她自己生的孩子一樣。
堂姐妹倆寒暄了一會兒,說了些閒話,不外乎京城宗室與官家女眷中流傳的一些小道訊息。淑寧邊聊邊打量媛寧,見她神情還算愉快,氣色也不錯,似乎已不再為丈夫對自己的態度難過了。淑寧帶來地幾樣糕點,她很高興地嚐了個遍,還討要起了方子。
正說話間,一個女子掀了簾子進來回話,淑寧瞧著有幾分眼熟,定睛一看,卻是久不見面的月荷。她如今梳著髮髻,穿著水紅色的綢緞衣裙,卻是婦人裝扮,與僕婦們相比,她頭上身上的飾物顯得貴重了些,但並沒有貴婦人的氣息。
月荷不知淑寧在場,略怔了怔,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媛寧掃了她一眼,對淑寧道:“三姐姐還記得麼?從前大房地丫頭月荷,如今改回叫芙蓉了,不過這裡地人都叫她馬格格,已是我們爺地人。”轉頭對月荷道:“怎麼不見禮?真是沒規矩。”月荷咬咬唇,向淑寧行了禮。
淑寧欠身回了個禮,心裡早有了準備,這個心頭一向有些高的女孩子,終究還是上位了啊。
月荷是來稟告兩項支出的,她似乎在擔任媛寧地管家助手。媛寧聽完她的話,冷冷地道:“側福晉那裡要什麼,只管答應,橫豎爺不心疼。至於劉福晉那邊,先前已經送了不少好藥材去了,足夠她吃一個月的。爺不在家,你叫她安份些。”
月荷低頭著應了,瞄了淑寧這邊一眼,便退了下去。媛寧瞧著她消失,轉頭對淑寧道:“我以前聽說了這丫頭的事,還以為她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是個傻子。爺就算看在那人的份上,對她青眼有加,但那人始終是爺心頭的一根刺,偏她還以為自己真能出頭呢。”
淑寧道:“我早就聽說她進了你們府,還是你幫的忙,你怎麼會答應的?”
“我一嫁過來,爺就要我收她進府,總不好違了他的意。我看出這丫頭是個心高的,就讓阿瑪幫忙,讓她全家投了旗,而且是內務府的包衣旗下。”她嘴角帶了幾分譏誚。“哪個府裡沒有包衣出身地庶福晉?她進了府,我可是一直抬舉她的,爺也誇我賢良呢。如今她全家都在府裡當差,可不正是出人頭地了麼?我聽說她弟弟從小讀了不少聖賢書的,還特地調進外書房當小廝呢。”
淑寧啞口無言,輕咳兩聲,胡亂應和兩句,便談起了大格格。媛寧一說起女兒。臉色就變好了,說了許多趣事,還讓奶子抱了女兒來瞧。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