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隨著時間推移,越發醇香的美酒。 張茉的穿衣風格,也與從前大不相同,就拿今日這身衣物而言,張茉身穿淡藍色的長裙,裙身上雕刻了數種雅麗的花紋,裙襬剛好罩住腳。 款式較為寬鬆,但卻掩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段。 風韻卓姿。 腰間更是配有玉佩,香囊,玉帶。 若是曾經的她,從氣質到打扮,都是一位個性鮮明的女俠客。 那如今的她,看起來倒更像是一位,久居高位的女長老。 這其中的轉變,不可謂不大。 “過得如何?”李長笑為火堆添上一些柴火,火燒得更旺了幾分。 兩人對坐在火堆前。 趙秋,王晃恰外出尋柴火去了。 無人打擾,不正是久別重逢的好友,相聚聊天的好時機嗎。 張茉輕輕一嘆,“好也不好,如今的我,已是很少外出遊歷了,也漸漸要端起架子了,不然那些小輩可不會服從管教。” “只是最近十幾年,天下局勢似乎不穩,離糾城也受到波及,怪案比平時多,不過也能應對得來。” “你呢?”張茉看向李長笑。 “我啊…”李長笑悠悠一嘆,“算好吧,且行且看罷了。就是有時會有點茫然,嗯…倒也不算是茫然,具體什麼感覺,我說不上來。” “你這繩索,真不用我幫你?”李長笑想起了什麼,指了指張茉身上的黑火繩。 張茉白了他一眼,“貿然幫我,你不怕實力暴露?” “我可從沒有隱藏實力的想法。”李長笑無奈解釋道。 張茉臉上浮現出幾分少女的嬌俏之色,道:“還是不勞煩您出手了吧,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成為你的打手。” 這話有著幾分置氣的成分在。 她知道李長笑有很神奇的手段,能無形中影響人的行為。 所以許多事情,他根本不必親自動手,就能夠輕鬆解決。 之前在離糾城,一起探案的那幾年,她可就經歷過不少。比如危機時刻,對方突然手忙腳亂,出現了錯誤……等等。 李長笑打趣道:“明明成熟了,怎麼脾氣比以前還大了?和個未出閣的少女似的。” “哼。”張茉輕哼一聲。 “對了,這麼多年,可有看上的年輕俊傑?”李長笑漫不經心的問道。 張茉說道:“精力都用在等某人了,哪還有時間看別人啊。” 她眼中有一縷異光閃過,立馬又熄滅。 緊接著,再次開口補充道:“不過,也確實沒啥看得上的,倒不是說他們不好,只是我不喜歡。” “李長笑。”張茉突然叫道。 “怎麼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張茉直勾勾的看著那酒鬼的臉龐。 神情突然有一些認真。 她紅唇微啟,“你…是修士嗎?” “是的。”李長笑並未隱瞞,其實他從未執意隱瞞過任何事情。 她任何時候發問,李長笑都會給出真正的答案。 “果然。”張茉神色莫名一黯。 “你何時知道修士存在的?”李長笑問道。 “早便知道了。”張茉撥出一口氣,說道:“修士移山填海,與他們相比,我這些凡人武者,好似拙劣的模仿者。” “只要有心觀察,發現這一群體並不困難,而這次下潛古蹟,我陸續發現一些功法資訊,讓我更加確定了修士的存在。” “所以…你身為修士,很少親自動手,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打鬥,如同孩童一般幼稚啊?” 張茉看著搖曳的柴火,神色複雜,心中有些忐忑。 李長笑搖了搖頭,“不是。” 他認真說道:“我不覺得,變法是拙劣的模仿者,而是奮進的開拓者。” “我很少參與戰鬥,是因為我本人懶,再加上,武者的打鬥,觀賞性可要高於修士。” “再著說,若是什麼戰鬥,我都插上一手,那我可不就成了恃強凌弱了嘛?”李長笑語氣輕鬆,還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味。 張茉被逗的有些想笑,心中那層若有若無的顧慮,無形中消散了幾分,不過那“開拓者”三字,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眸子倒映著火光,明亮異常,“開拓者?” “嗯。”李長笑斟酌片刻,說道:“這樣說吧,有一條路已經斷了,大夥決定開闢新路,而你們,是某一條新路上,走在最前端的一批人。” “即使這條新路,遠遠不及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