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又來了客人,是一名富貴小姐,一身富貴打扮,珠光寶氣,人未至,那身上的飾品便晃了人眼。
那富貴小姐生得清麗,但卻好生嬌縱,身後帶著兩個僕從,見深山有一客棧,好奇之下,便要入店住上幾日,嚐嚐是個什麼滋味。身後的男僕連忙阻止:“小姐,這店一瞧,便是吃人的!住不得,住不得。”
說著,男僕渾身顫慄,只覺那客棧陰氣森森,女僕也是如此,但富貴小姐一拍長劍,道:“怕甚,我師尊劍術絕高,我已得一二真傳,要是有吃人妖邪,我定能斬於劍下!”
便大步走入店中,一腳踹開大門,眼睛煞氣一瞪,手放在劍柄之上,若有半分不對,她定會立時出劍。兩位僕從卻也盡心盡職,縱然害怕,但仍舊一人警惕一側,大有“左右護法”之勢。
李長笑大感無語,微合雙目,飄飄然道:“三位,小店乃正經營生,你們多慮了。”
那聲音似清風吹拂,富貴小姐、兩位僕人,同時一驚,這才注意到,那大堂內正坐一白衣。富貴小姐奇了,她見那白衣躺在太師椅上,手輕輕一點,椅子便前後搖晃不停,頗為奇異,便忍不住去想,莫非這椅子中,藏有天機道機關巧要。
但定神再看,發現卻也不是,太師椅十分普通,並無任何機關。富貴小姐奇道:“難道是個不出世的高人?此人或能與師尊匹敵。”
使得椅子無外力影響,卻能自動,這需要武道極深見解。李長笑道:“三位可是住店?”富貴小姐挺身道:“自然,你開店不讓人住麼?”李長笑笑道:“你那勢頭,可像是來拆店的,我尋思我這正經營生,可沒得罪人。”
富貴小姐俏臉一紅,想想確實理不在己,分明住店,卻腳踢大門,一進來便拔劍相向,世上著實沒這般道理。李長笑置之一笑,安排三人住店,收費均是便宜,那富貴小姐一出手,便也是塊塊銀子,讓拮据許久的來去客棧,頓時找不開錢來。
著實尷尬一陣,李長笑靈機一動,臨時抬高價格,富貴小姐罵道:“奸商。”李長笑笑道:“無奸不商。”帶著三人,朝二樓走去,安排客房給三人。
富貴小姐來自北四域,名為輕春華,身後的男僕名為劉舉,女僕名為曲小嬋,李長笑均以姓名相稱,平等而視之,讓劉舉、曲小嬋受寵若驚,又喜又恐,忙觀察輕春華的神色。
輕春華渾不在意,好奇問道:“你這客棧,看起來不錯,輝煌大氣,為何偏偏窮成這般?”李長笑道:“自是我懶。”
輕春華嗤之以鼻,覺得好好個客棧,落在此人手中,著實是明珠蒙塵,若是在她手中,她定會花大價錢,大物力,造就一片山水莊園,屆時錢財源源不斷,還可盡情享受。
只是不敢深想,又快快止住。輕春華的師尊,曾下有戒令,人世間的奢侈享受,會腐朽人之意志。若她貪圖享樂,這一身武功,絕不會傳她萬一。輕春華正因師尊囑託,才離了家鄉,四處遊歷。
李長笑道:“小姑娘,你那武學,似乎造詣不凡啊。”他已許久,沒見過武學這般高的人了,況且還如此年輕。
輕春華一臉傲然:“便是神仙,也不見得能贏我。”李長笑點頭:“一般神仙,真未必比你厲害。你師承何人?”
輕春華斜睨道:“你也想拜師?”李長笑啞然失笑,不再去問。
輕春華、劉舉、曲小嬋三人入住客棧,輕春華對客棧十分好奇,她本便遊歷之身,也無甚要緊之事,自也多住上幾日。第二日正午,又有兩人住店。
那二人均是老者,白髮蒼蒼,卻精瘦得很,踏入店中,氣勢便極為不同。兩人辦理住店,也無半句廢話,交付錢銀後,便徑直上了二樓。
客棧同時住五人,且均身份不凡,也著實又心興旺一把。李長笑需著手準備吃食,見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