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客棧的後山是梅花山。 砍柴自然砍不到那座山上,那些梅花樹,可都是老闆娘一行人,一顆一顆栽種下去的,可辛苦了,砍一顆可要心疼死。 故三人大清早的,將來去客棧房門鎖好,又掛上一副“今日謝客”的木牌,沿著另一條山路行進。 因為只是初冬,再加上最近天氣變化無常,時而升溫時而降溫,導致並未下起大雪。 上山的路還算好走。 兩側樹葉大多已經落光,砍柴也頗為講究,畢竟不同的樹木,燒成炭後,呈現的效果也是不同的。 有的炭燒起來,不但溫度夠高,還能散發出一種草木香氣。 可惜。 這是幾人的知識盲區。 三人看中什麼樹木,便砍成一節節,放進籮筐中。 一個上午下來。 媚三娘已經大汗淋漓,而廚子卻狀態正好,他手中的刀只是尋常的柴刀,但握在他的手上,卻多了某種神韻。 幾乎一刀一棵樹。 李長笑也不錯,雖然他平時是用劍的,但勝在力氣夠大。 倒是砍著砍著。 不老實的媚三娘,動起了歪心思,偷廚子木材時,恰好被李長笑撞見。 媚三娘做出“噓”聲,示意李長笑先不要說話,然後試圖以美色腐蝕他的靈魂,讓這件事情爛在他的肚子裡。 然而李長笑表面同意,實際上跑去和廚子告狀去了,得知真相後的老闆娘,氣得提著鞋,追了他兩圈。 最終。 事蹟敗露的媚三娘。 在二人的監督下,把欠下的份額全部砍完了。 嘴邊還一直抱怨: 兩個大男人,欺負自己一個弱女子,呸,真不要臉。 唉,也不知道誰才是老闆娘。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 對於媚三娘耍滑頭的事情,二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倒是在收柴時,發生了一件怪事。 遠處傳來某種聲音。 低沉而晦澀。 而媚三娘立馬便認了出來,她沉聲道:“祭祀道。” 三人對視一眼,決定順著聲音,過去探探究竟。 循著聲音,走到約莫三里路左右。 三人趴在雪地裡,向一座山的山頂眺望,果真見到,十餘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圍繞著一團篝火,跳著某種舞蹈。 “祭祀道——舞者” “以祭舞延壽,但要獻上不同的祭品,具體是什麼祭品,與信奉的事物有關。” 媚三娘徐徐說道。 關於祭祀道,李長笑不甚瞭解,好似相比於捨身道、竊命道、通竅道、...等,祭祀道的延壽者,要少很多很多,也要神秘許多。 “祭品似乎是兩個人。”廚子說道。 祭祀道是沾有幾分邪性所在的,祭品是人不足為奇,媚三娘思索了一下,打算救下那兩人,反正她也看祭祀道的人不對付。 要說那祭祀道的那幾人,又怎麼可能會是李長笑三人的對手呢。 幾乎沒任何反抗能力的,被殺得四處逃竄。 而救下的那二人,是一對姐弟。 年齡尚且還小,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三人要挑選一人與這對姐弟交涉,交涉者可以免去“搬柴”的活計。 媚三娘自然是自告奮勇,她說她是女人,天生對小孩子有種親近之感,由她來最合適。 然而廚子拒絕了。 他持堅定的反對票。 老闆娘行為風格太不得體了,怕對小孩子影響不好。 而廚子又是個悶葫蘆,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思來想去,還是李長笑最為合適,正巧他性格隨和,對外人的親和力,可不比媚三娘低。 話雖在理,可媚三娘不服,冷笑著說,如果自己是騷鬼,李長笑就是酒鬼,半斤八兩,這個反駁不成立。 她以來去客棧老闆娘的身份,嚴厲的駁回,並且給那兩個男人一人一拳。 特別是險些搶去自己活計的李長笑,她多給了一拳。 同時心中警惕,這兩個男人會不會逼宮,覬覦自己這個來去客棧的“老闆”一職。 然而,李長笑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讓她無法反駁。 只見他把到嘴的酒葫蘆放下,然後擰好蓋子,說道:“我可以不喝酒,你能不騷嗎?” 此話一出。 媚三娘臉是僵的,敗下了陣來,這還真不行。 不過最後,李長笑還是選擇去背柴,讓媚三娘與兩個小孩交涉,回去路上,廚子前思後想,提了個建議,不如輪流照看算了。 回到客棧。 如此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