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極帝這般,處處趨利避害,已是當世一絕。可他自認將福禍算透,事事求利、事事避害。最終的最終…
卻不還是自己朝死路上鑽。來了個“趨害避利”,落了個“血本無虧”?如此看來,極帝這“福兮禍兮”,終究也只參悟皮毛罷了。
李長笑卻不同。但若說差別,該是他不依禍福行事。是禍是福,他也不躲,更為不避。福緣加身,他樂意見成。禍事加身,他便圖求破解。
林寶酸、王琉璃愣在了當場。兩人修為雖稍淺,但見聞卻不差。不住張大嘴巴,不知所措。落無難道:“還不謝過去前輩。”林寶酸說道:“謝…謝過前輩,前輩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長長久久,快快樂樂。”
王琉璃則道:“前輩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出手闊綽,為人闊達,真乃不出世之奇人,晚生佩服,佩服,佩佩服。”
周神霄面色一黑,輕“咳”兩聲。這二人如此誇耀李長笑,豈不反過來說自己等人的不是?他光明偉岸,豈不便說自己等人陰暗狹小。登時大為不悅,卻不好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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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笑爽朗笑道:“我可算不得前輩。”
王琉璃見李長笑很是隨和,心生親近,不住想多說些話:“前輩謙虛,您還不算前輩,那天底下可沒人算前輩了。”李長笑說道:“那要看看是以道法而論,還是年歲而論。道法而論,我不過投機取巧,佔了便宜。雖說如今確稍稍比你厲害一籌,卻也算不得什麼。不必驕傲。若以年歲而論,反倒是我要喊你前輩。”
他喝了美酒,愛屋及烏,見林寶酸與王琉璃不算多惱,方才也確是實話實說。林寶酸早聽風下生提及,本就將信將疑,已有心理準備。再聽李長笑親口述說,雖然驚訝,但仍舊算鎮定。只心中一陣黯然:“世上怎有這般驚才絕豔之人。我小瞧人族,是大大錯了。”
王琉璃方才未曾參與比重大會。初聽這訊息,頓時驚得口目直瞪,怎能相信,這與自己同輩之人,竟已有大乘修為。只覺五雷轟頂,開天闢地,驚為天人。久久不敢相信。她道:“呀!你說得是真是假?”竟不欲走了。雙眼更是崇敬。
落無難說道:“好了,你倆下去罷。”不等兩人反應,便甩出兩滴水,將林寶酸、王琉璃壓回山海天下。落無難暗捏一把冷汗。她方才願獻美酒,且叫王琉璃、林寶酸上九天送酒。目的有二。其一,緩和氣氛,維持在較量之上。可傷和氣,但卻莫真打生打死。
畢竟扶搖的慘烈,無人不知。她等雖不提及,甚至有意掩蓋,意圖侵吞扶搖。但自問心中,無不不慶幸扶搖顛覆洪荒。
六座天下…洪荒之強,當屬獨一檔存在。十兇皆有大乘實力。洪荒猛獸野蠻生長,擇人而噬,修行之法極簡單,只需不斷殺戮,進食,睡眠,修為自然而然便漲。故而洪荒猛獸,兇戾無法剋制。流宇自詡神族之地,然與洪荒對上。又能有幾成把握?
洪荒天下若在一日,數座天下便絕不會設立‘比重盛會’,洪荒從不講規則,從不守規定。故而…李尋道狠狠心,咬咬牙,將其傾覆了。
倘若真打生打死。不免激化矛盾,步入後塵。在場強者均是不願。但叫落無難親自獻酒,卻又將她身份地位置於何處?豈不先低頭一等?其他天下,又怎生看待山海天下?
思前想後,該由極優秀的小輩,最好一男一女獻酒為妙。既不失誠意,也不落下乘。
目的其二,是試探李長笑術法。小輩獻酒,有去有來。李長笑若不還以回禮,說明此人乃無禮貪婪之輩。之後如何接觸,便有了方向。若是回禮。更好不過,可從回饋的禮,近一步探查李長笑道行、來歷、底蘊種種。
六位大乘中,心機最深,最擅謀劃者,該屬落無難。比重大會前後,她總輕言幾句,便引導局勢發展。
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