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如此,還不至於生氣。 關鍵是那戶人家,轉頭就耍起了陰招,去那鎮老爺上面哭訴,說來去客棧這塊地,是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如今卻被一群惡民佔了過去。 在衙門前哭得,那叫一個悽慘,彷彿一家老小,都被人家殺了。 許多百姓圍在衙門觀看,頓時附和了起來,而那鎮上的官差大老爺,也不是一個明斷是非的主。 再加上這戶人家,在鎮上十分有影響力,坐擁幾萬畝的農田,政令施行擾不開他們,他們也十分識相,經常往自己府裡送各種銀子、珠寶。 於是官老爺大手一揮,讓人拿來轄區圖,看到那偏僻之地,屬於自己的轄區後,當即表示,自己最看不慣這種欺壓百姓的行為,讓那大戶人家放心,明日一定幫他們討回公道。 小鎮因為此事,鬧得是沸沸揚揚。 這也是那戶人家的慣用伎倆了,尋常百姓根本鬥不過他們,實際上鎮上的許多田畝,都被他用各種威逼利誘的方法,收買了下來。 許多百姓,都成了他的農奴,被他們壓榨剝削。 卻說第二日,那官老爺聽聞那客棧就三人,便也沒太在意,只帶了十幾個捕快,又喊來地主夫婦,浩浩蕩蕩的走向客棧。 那隊伍從遠處走來,氣勢確實哄人。 此外還有不少,跟過來看熱鬧的百姓。 且說那隊伍,來到客棧前,幾乎將四周團團圍住,見到那老闆娘在前院餵雞餵鴨,曼妙身姿動人心魄。 眾人有剎那失神,那官差大老爺更是色心一起,如此絕色真乃人間難覓,他眼珠轉溜,看到身旁還有不少百姓,還需顧及威嚴,便強壓心頭悸動,大手一揮官袍滾滾,聲如洪鐘,一道勒令丟下,限她們三日之內,通通搬走,否則就是違抗命令! 那地主人家的婦女,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連官差大老爺都搬出來了,看他們拿什麼和自己鬥。 媚三娘愣了一愣,倒是真沒料到這一幕,問了緣由,得知那戶人家,竟說自己這塊地乃是他祖傳的,頓時氣得有些想笑。 好一個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官差大老爺嘴角一彎,再加條件,告訴三人,不僅要在三天內搬走,還要補償百兩銀子,給官府與那戶人家。 賠不起? 那就用身子來還。 說到這裡,目的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隨後,他們頭也不回的離去,認為威懾已經給到位了。 回去路上,那尖酸刻薄的婦人,擰著自家丈夫的耳朵,罵他是不是色心動了,想把那女的收為小妾。 一想到那客棧門前,彎腰餵雞的豐腴性感美人,她丈夫都快流口水了,口頭卻不敢承認,誰知道那婦人轉而一笑,說,收了也好,收了看她怎麼折磨那個騷娘們。 且說客棧裡,三人面面相覷,忽而一笑,鬥了那麼久地主,這回還真要鬥一回真地主了。 若說三人平日,待人接物都以常人之姿,脾氣算是平和友好的。 便是被尋常人惹到了,也不會咄咄逼人,得過且過。 但並不說明,他們就是好惹的。 且說三日一過。 官差大老爺,見他們還未搬走,眉頭一挑,命人將三人全部押到衙門裡。 他要親自問審定罪。 那戶地主人家請來了訟師,口齒伶俐,顛倒黑白。 最後侵佔土地之罪落實,官差老爺官威惶惶,霸道不已。 底下的百姓,更是畏之又畏,更加不敢惹那地主,人家有權有財,更有官老爺庇護,日後還是繞著走為妙。 只是可憐了那三人,本是兢兢業業做個客棧活計,卻因為風水好,被地主看上,惹來如此禍事。 百姓心中皆是輕輕一嘆。 多少年來,這種事情,早已屢見不鮮。 那地主家的婦女,得意洋洋的看著三人,目光停留在媚三孃的臉上。 她待會就要撓花這騷娘們的臉,省的留在世間禍害人。 然而這時,李長笑突然動了,他對這場審判有異議。 大老爺一拍驚堂木。 啪的一聲,震透耳膜,他眼睛鼻子嘴巴擰在了一起,氣勢無限放大,“好你個大膽刁民!” “占人祖地在先,違抗官命在後,若是不賞你七十大板,如何叫你識得天威?如何對得起我天地間的浩然正氣!” 他正說得興起。 卻見那白衣男子,臉上掛著一縷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