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風雪越刮越大,好在來去客棧一直很堅固,除了總聽到窗外冷風呼嘯之音外,樓體並未半點晃動。 室內。 壁爐燃著火。 “對三!” 老闆娘站了起來,手中的木牌猛的拍在桌子上。 嬌軀都跟著顫了一顫。 她怒視著兩人,不信二人還有對子,隨後被廚子的一手王炸,瞬間殺了銳氣。 老闆娘氣得牙癢癢,就差過去掐死廚子了,這一把她是地主,剛剛還叫囂說,不知道自己這把要怎麼輸,結果被兩人聯手,打得憋屈不已。 毫無疑問。 最後她輸了。 “不行了。” “我要睡覺了。” 這一把結束,李長笑二話不說,直接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你給我起來!” 媚三娘那肯啊,就這廝贏得最多,不贏回來她得鬱悶好久。 廚子也意猶未盡,精神抖擻。 然而,李長笑什麼都不管,到底就是睡去,打起了呼嚕。 並非是他不盡興,而是這一場,已經鏖戰了兩天兩夜了。 他都有點後悔了。 媚三娘見勸不動他,加之自己也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後,恨恨的瞥了李長笑一眼。 這次就放過你。 下次看老孃不把你榨乾! 旋即想到了什麼,回頭瞪了一眼廚子,眼神似乎在說:還有你,你也逃不掉! 廚子冷笑連連,這娘們根本不知道,她在和誰作對。 經過數秒的眼神戰後。 三人各躺一邊,呼呼睡去。 …… 時間流逝。 一週過去。 今天風雪終於稍停了,卻依舊無客人,話說那媚三娘與廚子,自從那日輸錢後,就徹底迷上了這個遊戲。 他們漸漸上手後,操作也越來越高階了起來,李長笑也沒那麼容易拿捏他們了。 小小一個鬥地主,李長笑看到了三十六計的身影,心理戰更是最基本的,可以說是有輸有贏,贏得開心一整天,眉飛色舞,輸的暗暗積蓄力亮,發誓下一次一定要贏回來。 這樣的情況下,日子不再無聊,時光飛逝,又是數日。 見眾人日漸頹廢,玩物喪志,李長笑突然警醒,不可如此下去,於是發誓,只有晚上才打牌! 白天還是得幹正事的。 於是,白天時三人將那些木牌收好,放在了櫃檯下面,拿好工具,去外邊剷雪開道去了。 這可是個苦力活,積壓了七八天的雪,已經幾乎有一人高,甚至連來去客棧的門都堵住了,難怪一直沒有客人來。 廚子拿著菜刀,用刀意剷雪,速度倒是極快,三人合力之下,很快開闢出一條平整大道出來。 果然,下午時分。 便有凡人路過此地,入住了客棧,是三個遊歷江湖的年輕人,他們大手一揮,點了三葷兩素,廚子燒火做菜,不一會,李長笑端菜上來。 看得出來,這三個年輕人出身闊綽之家,身上的穿著打扮,極其不凡。 媚三娘與廚子突然對視了一眼。 要不…從這三小夥身上,贏些錢玩玩? 李長笑搖頭否定,他看到這三人雖衣著華貴,但是手指生有老繭,並非是練武而生出的老繭,而是常年混跡賭場,生出的老繭。 這種人,對牌一類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貿然去玩,恐怕會陰溝裡翻船。 媚三娘冷笑一聲,傲氣沖天,覺得李長笑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從櫃檯下取出心愛的牌子,用魅惑的嗓音與三人交際。 很快,媚三娘便與其中兩人開始了對局,媚三娘連贏三把,進賬三百多枚赤銅幣,笑得花枝亂顫,挑釁的看了李長笑一眼。 廚子看了後,一時也有些心癢癢,雖然他覺得,贏李長笑、媚三孃的錢才最有意思,可…贏錢的前提是,也得有本錢啊! 最近他連輸了好幾天,本錢都快輸光了,要是能從對方身上,搞點錢回來,何樂而不為呢? 想著,他有些坐不住了。 可就在這時,對方一男子突然發威,一套連招便將老闆娘,殺得目瞪口呆,人仰馬翻。 無奈從胸口裡,掏出一串銅幣給他們。 “你就讓讓人家嘛…討厭!”媚三娘使用慣用伎倆,美人計。 這一招對李長笑與廚子無用。 但對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然而賭鬼一但開賭,眼中就只有錢,在腦海中直接就把這句話給遮蔽掉了。 憑藉著一騎絕塵的天賦。 媚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