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投宿後,已經是正午時分,李長笑下了樓,找到客棧的櫃檯,和那生得肥胖的掌櫃,點了一些好酒。 掌櫃笑著應承,讓李長笑先上樓去,等會他便喊小二,將好酒送上去。 不僅如此,那掌櫃還告訴李長笑,他店裡最近有優惠,如果李長笑再多點一兩酒,就會額外送上一份醬香牛肉,以及半隻燒鴨。 李長笑眼前一亮,急忙掏出了銀子,雖說他在來去客棧時,一窮又二白,但出來後,賺錢的法子,可謂是多得是。 當保鏢是最輕鬆,來錢最快的,而他通竅道一路走得極快,武功高強不愁沒人要,可謂是掌握一項技能,天下何處不愁錢。 這不,此刻他身上滿滿當當的,可是裝著數十兩的銀子。 他嘴角微微上揚,若是在來去客棧,他哪見過這麼多銀子啊,老闆娘那個小氣鬼,幹得最少卻拿得最多,還總是嚷嚷著,自己已經用美色抵過債了。 有時候多看她幾眼,她還伸手要“養眼錢”。頗有些強買強賣的嫌疑,李長笑也會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會收她的“美夢錢”。 思緒閃過,李長笑上了樓,掌櫃含笑目送,倒也真是和氣生財。這家客棧的名字,叫做“蛇長客棧”,風格與別處的客棧不同,客棧內的房間,大抵可以分成“人房”與“獸房”。 李長笑住在人房三零七,是三樓第七間房的意思,回到房屋後,李長笑坐在視窗,看著窗外的景色,看著熙熙冉冉的人流。 抵達第九城後,他也是一頭霧水,畢竟有關“延魂液”的訊息十分模糊,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若有自然是大喜,若無…他亦是無奈,即便是玉羅剎,也覺得不必為她專走此行。 李長笑總會與她解釋,不算是專門為他特意來此的,他本就是要走走看看,延魂液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 李長笑身上,其實有不少酒,來去客棧賺不到銀子,但是好酒卻不少,臨走前的那天半夜,媚三娘特意去地窖,拿來了三壇春冬梅香酒的真跡,而且是年份最老的,就那麼擺放在桌子上。 此中心意,自然不必多言,李長笑收進夢境空間,不捨得喝,不捨得開。 他並不知道,他走之後,那老闆娘戲稱說,這三壇酒啊,可是比小李子的年齡都大呢。 李長笑其實一直在偷師,他敢放豪言,媚三娘那釀酒的手法,他至少已經勘破了四成,在那段時光中,他亦是嘗試釀酒,釀出之酒,也得到了媚三娘與廚子的承認。 只是距離媚三孃的手藝,還有極大的差距,正是想到了這點,李長笑才覺得嘴饞,下樓點了兩份美酒。 而與此同時。 那來去客棧的媚三娘,打了個噴嚏,她嘴角微微上揚,眉頭輕挑,自顧自說了一聲,看來還沒死。 心情好了許多,旋即眉頭又一皺,改口罵道:“這個死酒鬼,又惦記老孃的酒了,死性不改。” …… 說話這邊。 李長笑點了幾兩上好的烈酒後,回到客房並沒等多久,便有人來敲門了,開門後,發現這店家小二,竟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蛇人。 上次來綠域,李長笑走得是荒道,人跡、獸跡皆難尋。 所以此刻,他倒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蛇人。這蛇人身材高大,肩膀要比一般男子寬大,臉部一般偏細長陰柔。 其蛇身挺立,約莫能有八尺高,瞳孔是碧綠色的豎瞳,與其對視,能感到絲絲寒意。 “你的酒菜。”蛇人開口說話,兩顆毒牙閃著寒光,嘴有些微凸。 李長笑接過酒菜,多看了兩眼,從口袋裡掏出幾枚銅板,打算問一些綠域的問題。 卻不料那蛇人轉身便走,頭也不回,蛇尾曲形擺動,速度竟絲毫不慢。 尋常成年男子,便是全力奔跑,也不一定追得上蛇人。 李長笑笑了笑,將銅板收回,拿著酒菜,回到了房間當中享受。 只是同時,心底忍不住,多了一絲疑惑。 不過他向來,不是容易焦慮與憂愁之人,隨著幾口美酒下肚,又是幾口小菜入口,心情愉悅了不少。 吃飽喝足,更是朝床上一躺。 呼呼大睡,不亦樂乎。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他揉了揉眼睛,本欲外出逛上一逛,卻突然聽聞,耳邊有數道隱隱約約的破風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