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茉歷經波折,總算是修行有成,化險為夷,心中只道武道修行當真好不容易。心下高興之餘,不免難言羞赧。又怕被李長笑以此取笑,當即快快提起舊事,直入正題。
對於這一話題,李長笑自是大感興趣。但當下還是暫且放緩,將馬車駛向附近城鎮,尋一客棧,洗漱一番,再換一身衣物,再加詳談。張茉面色更紅,嗅得微微酸味,摻雜幾分髮香。實不算難聞,但想起之前處境實則窘迫,自己堂堂武學宗師,實在無地自容。
好在行兩個時辰不到,傍晚時分,成功入一小城。夠了兩間房。李長笑早為張茉備好衣物,一件彩色衣裙,髮簪、手鍊、飾品吊墜具有。張茉看後大是驚奇,心中難言欣喜,想著這臭修道的,還有一點良心。雖總旁觀見人出溴,但淡淡的關心,總叫人如沐春風。不住想道:“如此便好,何必貪心太多。”
換洗完衣物,李長笑又點了酒菜,兩人坐在大堂,談及舊事。張茉告訴李長笑,萬仙填海後的第八年,她抵達了南海。
說起這一程,她遇到諸多怪事,好些至今不解。是大是小,她全不好判斷,更不敢輕易亂說,唯有面對李長笑,才覺無話可不說。
於是娓娓道來。原來葬海後第八年。張茉因未親臨現場,導致心中遺憾,便一路向南,意欲一覽南海壯闊。此一程,本平平無奇。
李長笑道:“怪!怪!”張茉心道:“我還沒說道怪事呢,難道他已覺察?”連忙道:“哪裡怪了?”李長笑道:“你確定平平無奇?”張茉努力回想,抵達南海前,確平平無奇,平平淡淡,無風無波便點頭。李長笑道:“怪便怪在此處,你竟沒遭人擒拿。”張茉登時面紅,正談及正事,哪想李長笑竟拿此事調侃。
張茉道:“你…你聽不聽了。”心中羞氣,但不得不服氣,因為再之後,她確實又被人擒獲。好在運氣好,自己逃出生天。她只暗暗氣節,自己這鬼命格,有時當真沒話好說。一件尋常事,到自己頭上,總會衍生極多波折。不涉幾次大險,便好似不算圓滿一般。
但也索幸涉險,武道閱歷日漸豐富,武道愈走愈遠。
李長笑哈哈一笑,心中卻稍顯凝重,因見張茉方才表情太過嚴肅,猜想此事不小,故此活躍氣氛。插科打諢一陣,再入正題。
張茉抵達南海前,確風平浪靜,但抵達南海,租賃一艘小船出行時,情況便大不相同了。張茉自信武功絕世,出海籌備甚是簡易。只帶一劍,一些吃食,一條小木舟,揚起帆來,便乘海風出海。
海上行數日,見海面有時漂浮修仙之物,她便撿起來,日後打算做一衣冠冢,也算讓那葬海修士有所歸。
張茉趕赴南海,本只是有感而至,並未抱有什麼目的。打算回程時,忽見一群海匪作亂,她想:“好啊,既被我瞧見,便算你們倒黴!”於是跳上海匪船,將奸惡之人悉數殺盡。
又想:“此船留在海中,若被其它海匪撿去,又當用來作亂。我何不開去岸邊,再拿劍毀去?”當即借海匪朝朝岸使去。
怪事便此發生,大海漫漫。張茉一日忽從夢中驚醒,又遇幾艘黑船。那黑船已經圍來,二話不說,便要展開圍攻。
張茉雖不知發生何事,但自當抵抗,手中飛劍凌厲,與數人僵持不下,發現竟都是修士。但對方人多勢眾,張茉終於敗下陣來,長劍被挑飛,再無反抗之力。
昏厥前,自知小命丟矣。依稀聽道:“此女甚怪,武道好生強悍,殺是不殺?”“倘若修士,我早一掌斃了,但如若是武者…還需好好考量。”“先將此女擒拿,押在船艙當中,聽唐壇主發落罷。”
聽到此處,張茉兩眼一黑,徹底昏厥。再度醒來,已經身受重縛,動彈不得。說道此處,張茉話語一頓,喝了些小酒,吃了些肉食,談起當日之兇險,實不弱於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