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海棠、周天便即分離。本是鴛鴦成雙對,奈何天意弄人。
李長笑帶著武海棠,行出百餘里遠後,幫其在一小宅安定下來。幫襯到此,李長笑實已仁至義盡,無可挑剔。
屋內武海棠輕聲抽泣,屋外李長笑悄悄離去。
……
大武洲的兩杈樹極多。這種樹不甚美觀,卻是天然床鋪。李長笑總朝樹杈一躺,便可安詳睡去。若要求再高一些,取樹葉、麻繩編織成一張吊床,朝兩岔樹左右一掛,往上一躺,柔軟舒適,左右搖晃,享受微風和睦,樹葉簌簌響聲伴隨入睡,平靜安寧。樹冠的茂密枝葉,還可遮擋陽光。陰涼舒適。
因為兩杈樹,那時常風餐露宿的遊子浪子,對大武洲有了十足好感。確比睡在地上,睡在水中舒適得多。
武海棠之事,他每每想起,心中總不住唏噓萬分。李長笑便想:“莫非舍道之人,必難善了?”那武海棠、周天捨棄大道,便為活得更久,在一起更久。
天意弄人,便偏偏讓他們活得雖久,卻受盡彼此折磨。有時真該感嘆天意的狠辣與絕情。人終有一死,李長笑秉懷一顆善心,不求舊友活得多久,但求可以善終。
只人各有命,縱有天大本領,也難改他人命數。李長笑百無聊賴,想著周天病症,自己雖醫治不好,但未必真就無人可治。
那萬仙葬海,無數修士中,卻無扁禍身影。倘若遇到,李長笑定要再聊一聊長生病一事。他至今弄不清來源,許多事情本無牽扯,卻又好似有牽扯。
李長笑實沒那刨根問底,死鑽牛角尖的心思。一時想不通,立時便不想了。等日後遇到相似之事再想。倘若沒這種心態,又豈能說睡便睡,說夢遊便夢遊呢。
大武洲與凌天洲本就相近。
如此再行數月,已臨凌天。
:()大道死而我不死,靈氣枯竭我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