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將眉頭緊緊的蹙成了一個“川”字,望著眼前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他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是,他的確是在找你。”
聞言,丁小魚笑了起來。
但此刻,她的笑容裡沒有半點苦澀,卻是透著一種令人心寒的決絕。
“小魚兒……”從未見過丁小魚如此冷絕的笑容,王蕭驚心的喊道。
“我無事,走吧,隨我前去祭拜一下蕭然。”丁小魚止住眼淚,再次笑道。說完,她便朝密林外走去,只是她臉上的微笑卻顯得那般的觸目驚心。
望著她向前遠去的纖弱身影,趙緒心頭再次一驚,立即向她追去。
“我說小黑,小魚兒她……”由於放心不下丁小魚,王蕭一把拉住趙緒焦急的問道。
“她會沒事的,我們要對她有足夠的信心。”
說完,趙緒繼續拔起長腿再次向丁小魚追去。
眼前,是一片被大雪覆蓋的蒼茫大地,蕭然的墓地就那麼突兀的屹立在這片蒼茫的大地之中。
丁小魚蹲在蕭然的墓碑前。望著墓碑上所篆刻著的“愛子蕭然之墓”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眯著眼睛細細的撫摸著墓碑上的這幾個字。
且她還用手輕輕的掃去墓碑上殘存的積雪。
“蕭然。小魚兒來晚了,對不起……”彷彿是在懺悔,丁小魚用手掃著墓碑上殘存積雪的手顯得尤為的仔細。
“我帶來了雛菊,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說著,丁小魚將旁邊盒子裡的菊花拿出來放在了蕭然的墓碑前。
“我還帶來了你最喜歡吃的麻糖、紅棗糕、還有你喜歡吃的兔子肉……”喃聲說到這裡,為了控制住她自己的情緒,丁小魚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在將心頭的悲痛強行忍下之後,她再次喃聲笑道。“蕭然,柔柔也很好,我相信他一定會善待它的。”
“他”指的是韓諾,因為從煙莊走的急。丁小魚並沒有能夠及時的將韓諾贈與她的那匹、被蕭然取名為“柔柔”的汗血寶馬給帶走。
“你知道嗎?它現在長的很壯實呢,有時候它也會告訴我,它想你了呢。”丁小魚深深的凝望著蕭然墓碑粲然笑道。
只是,頭頂突然掠過的、啼鳴而過的兩隻燕雀,卻使得原本淒涼的墓地越見淒涼。
“然兒,如果還有下輩子,丁小魚一定會把你當成最最至親的親人,再不離開你,好嗎?”抬頭望著頭頂已經飛遠的燕雀。她再次抿唇笑道,“就像這兩隻鳥兒一樣,小魚兒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你一起。”
望著之前在密林中哭的一塌糊塗的丁小魚竟然在此刻堅強的再沒有掉一滴眼淚,趙緒的眸光深處是濃郁的憐惜:因為他知道,丁小魚這是在刻意隱忍著她的情緒。
“小魚兒,若是你覺得心裡難過,就哭出來吧。”趙緒走近丁小魚,扶上她削薄的肩膀輕聲說道。
然而。卻見丁小魚一笑,迅速搖了搖頭。“見面是不一件高興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哭泣呢?”
雖然她是笑著的,但她的眼睛卻是紅紅的。
看到倔強至如此的丁小魚,趙緒無聲的長嘆了一口氣。
當丁小魚矗立在蕭然的墓地前許久以後,卻聽她突然對著身側的趙緒笑問,“小黑,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對嗎?”
趙緒,“!!!”
聞言,他一步上前,緊張的握上了丁小魚的纖手顯得無比擔憂的說道,“對於痛苦的人來說,死,的確是一種解脫。可若她死了,她身邊的朋友、親人,那些活著的人是會痛不欲生的。”
因為不知道丁小魚為什麼一直說“死”,趙緒的表情顯的十分的擔憂。
“可是……如果是假死呢?”丁小魚突然回頭笑道。
趙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