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她會為她的謊話跪地求饒。不料,丁小魚卻是果敢的迎著韓諾宛如利箭般的黑眸,理直氣壯的說道。
還真是……
越來越有意思了!
“哈,哈哈哈——”
驀然鬆開她的下巴,韓諾突然張狂的大笑起來:沒有想到,他倒是遇上了一個比他還要倔犟幾分的人。
於韓諾這般令丁小魚心驚肉跳的狂笑聲中,丁小魚尚未落下的冷汗重新佈滿額頭。可是,她卻是承受著他給予她的某種壓力,就那麼挺著脊量直直的跪著。
終於,在狂笑過後,韓諾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卻見他傲慢的將兩條修長的長腿交疊在一起,在頗為考究的彈了彈他身上的青衫以後,他提聲冷喝道,“丁小魚。”
“草民在。”丁小魚迅速應道。
“今日來,可是有事要求本世子?”問這話時,韓諾隨意的欣賞著他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幅將丁小魚吃定的架勢。
聞言,丁小魚一直高懸著的心終於略微落了下來,隨之被一種暗自興奮的心情所取代。
要知道,她之前說了那麼多,受了他那麼多驚嚇,就是在為他此刻的提問做鋪墊。
“是,草民確有一事相求。”丁小魚說著,再次朝韓諾磕了一個響頭。
“說。”韓諾在繼續欣賞著他的白玉扳指。
“聽聞世子爺一向體恤民情,造福於民。在陽城之中,人人都說,世子爺您心地善良、處處為百姓考慮……”
“直接說重點!”
韓諾不耐煩的打斷丁小魚的一些誇讚之詞,不爽的說道。
“草民……草民是,是想向世子爺借幾個人……”
在韓諾猛然瞪大的眼睛中,丁小魚的聲音越來越低,連剛剛跪的筆直的脊樑,也隨之彎曲下來,“草民抖……抖膽,還請世子爺……求全。”
縱然韓諾的眸光寒如臘月裡的冰稜,但丁小魚卻是依舊咬著唇,將自己的最終來意說明。
此刻,周圍的空氣像是已經被凍結了一樣,靜謐的可怕。
“大膽!”突然,韓諾幾乎是拍案而起,“丁小魚,你好大的膽子!”他怒喝道。
沉默……
面對韓諾的雷霆之怒,丁小魚只能低著頭、死死的咬著唇,保持沉默。
“上一次,你妄自對百姓承諾,造成大量百姓聚集街頭,若非本世子命侯玉替你坐診,恐怕你現在已經人頭落地。這一次,你意妄想從本世子這裡借兵,本世子問你,你又想打什麼歪主意?恩?!”
一個無比犀利的“恩”字落地,整個閣廳的空氣也似正蘊藏著無法名說的緊張與蕭冷。
“咕,咕咕咕——”
突然,在這片無比的緊張與蕭冷之中,丁小魚的肚子再次不合適宜的響起。
這“咕咕”聲似乎是有傳染力一般,隨著身側某人肚子中又一聲詭異的“咕,咕咕咕——”的叫聲,韓諾的俊臉頓時一陣兒狂抽。
這詭異的聲音,簡直是在忤逆韓諾的威嚴!
“去,吩咐掌櫃上菜!”韓諾臉色鐵青的喝道。
“是。”
畢竟是有求於人,聽得韓諾的命令,丁小魚迅速“蹬蹬蹬”的跑下閣樓。
很快,無比精緻的飯菜被端了上來,直接視身側的丁小魚為無物,韓諾優雅的拿起筷子,然後頗為優雅的夾起一筷頭菜餚,放進櫻色的唇瓣之中。
丁小魚從沒有見過用餐如此優雅的男人,望著他將菜優雅的送進嘴裡,輕輕的啟動薄唇慢慢的咀嚼,然後又專注的望著被他咀嚼過的食物,順著他富有男性魅力的喉管,緩緩蠕動到他的胃裡。
當她望著他吃完東西以後,再用舌頭輕添了一下嘴唇的習慣性動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