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憂離知道自己快溺水了,可是他不能放棄。他若是放棄了,便是放棄了舒小洛。無論如何,他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許憂離的手指,終於觸碰到舒小洛的手指時,金色的光芒消失了,黑洞也消失了,帶著舒小洛,就這樣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水底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連魚兒也沒有遊過一般。
舒小洛。只來得及想到這三個字,許憂離的意識,便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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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三七五年。火知國皇帝,火宵,下旨,立舒小洛為後,特昭告天下。
但是,無人見過這位皇后,火知國的百姓,誰都沒用見過這位皇后。而宮中的人,也再沒有見過這位皇后。
沒有婚禮,沒有祭祖,只是一紙詔書,便立了後。
半年後,火宵下旨,將宮中所有嬪妃都遣散出宮。自此,火知國後宮,再無一人,而且從今往後,都不會再召一人入宮。舉國譁然。
整個蒼穹,都在討論,這位皇帝,到底是怎麼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下如此怪異的聖旨。
而知道這件事內幕的人,已經不願意開口,不願意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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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那個小笨蛋(1)
“宵兒。”太皇太后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來到這高臺之上,看著自己的皇孫,在這裡發呆。
他眺望著遠方,不知在看什麼。
許久,他才回過神來:“嗯?”
“宵兒……”太皇太后看到自己皇孫如此,忍不住,又是鼻子發酸,幾乎就要掉下淚來。
“太皇太后這是怎麼了?這裡風大,還是趕快下去吧!”火宵攙扶著太皇太后,抬腳就準備走下高臺。
太皇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停下腳步:“宵兒,哀家有些話,想同你說,就在這吧!”
火宵也沒有多推辭,點了點頭。
“宵兒,你會不會怪哀家?”這個時候,太皇太后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想了會,才開了這樣的頭。
“太皇太后胡說什麼呢?皇孫怎麼會怪您老人家,再說,又有什麼事,要怪您呢?”火宵一笑,卻是悽慘的,黯然的。
“關於,那個人的。”太皇太后一時之間,也不知能不能提那個人的名字。雖然事情過去了一年,可是這一年裡,火宵的所作所為,卻是讓人明白,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放下那個人。甚至,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忘了。
“太皇太后是在說洛兒麼?”火宵倒是毫不避諱的,直接就說出了舒小洛的名字。
太皇太后有些驚訝,因為在眼前,慕容秋的名字,是不能被談起的。每次一提及這個名字,火宵必然就會翻臉。
可是說到舒小洛的名字,他卻是這般坦然。
“宵兒……”
“太皇太后不必擔心,皇孫沒事。”火宵知道老人家在擔心她,於是扶著太皇太后,走到了高臺的背風處,免得老人跟自己一起吹風,傷了身子。
“洛兒的事,原本就只是皇孫我的錯,又如何能遷怒別人?”火宵想了想,才接著說道,“倒是之前那麼久,皇孫很不懂事,害您和姑姑擔心了。”
說起剛得知那個訊息時的火宵,太皇太后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孫兒竟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想念那個小笨蛋(2)
從最初的震驚,不相信,到後來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火宵像是整個人都死過一般,總算是在自己和淺裳的努力下,才將他拉了回來。
可是,誰都能看出來,火宵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