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事情,就只是一場夢境而已。
姜善表面很平靜,但每天都會去京都最熱鬧繁華的地方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可能是白唸的那個人。
他找了大半個月之後,還是一無所獲,直到某一頁夜裡。
月黑風高,天寒地凍的,姜善哪兒都沒有去,窩在在宅子裡練了一日的書畫,然後回到自己臥房的時候,就琢磨出了不對。
他的房間裡,多了個樑上君子。
而且在對方可能沒有發覺的時候,還有血液順著房梁落下來,流下一丁點暗色。
姜善不動聲色,繼續回到床上佯裝睡覺,然後悄然摸出自己的匕首。
在那夜襲的人到床邊的時候,他趁其不意,將對方制住,迅速扯掉了樑上君子的黑色面罩,並且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然而在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姜善失神了幾秒,這房間裡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許久的檀郎。
幻境二(9)
“你是?檀郎?”
“嗯。”
男人低聲應了一句,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夜行衣,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發現他身上的衣服某塊地方顏色不太一樣。
姜善把匕首收了起來,用手抓住那塊布料,手指在上頭蹭了蹭,然後就發現手指上一抹暗紅顏色,湊到鼻翼間有鐵鏽的腥味。
很顯然,柱子上那些血跡,就是這些傢伙留下來的。
外頭突然騷動起來,還有人來打擾姜善,先是一個男人的硬邦邦聲音:“我們是奉命搜查。”
然後是李忠的尖細嗓音:“奉命,奉命你也不能胡來啊!”
姜善看了眼越檀,為這個不請自來的麻煩感到頭疼。
他把人塞了自己的被窩,然後遮擋了一些血液的痕跡,也跟著進了被子。
外頭李忠爭執了半晌,最後還是為姜善爭取了足夠多權益:“殿下,您起了沒,這外頭鬧了刺客,正滿城風雨的抓呢,您看這是放還是不放?”
屋子裡又傳出來茶杯摔碎的聲音:“什麼玩意,你們是懷疑孤是那個刺客不成?”
李忠忙陪著小心說:“這那能呀,您別多想。”
因為他發了脾氣,那個負責的人反而軟了幾分。
“王爺,我們也是奉命形式,這是迫不得已,才叨擾您的清眠,我們這就檢查一下,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外頭的人說著客套話,卻是打定主意要進來檢視一番。
畢竟他們之前看到那刺客的痕跡的確消失在這個附近,至於姜善,雖然被封了個王,到底是他國人,哪裡有本朝皇帝來的重要。
房間裡又傳出來摔杯子的聲音,然後是青年壓抑不住怒氣的說話聲:“你們非要來查,那就進來,要是查不出來……”
“王爺,真是得罪。”
因為已經惹了姜善生氣,這群人倒也沒有呼啦一下都闖進去,畢竟是在是太冒犯了些。
為首的幾個推開門,三四個人站在外頭看,然後迅速地把地方都看了一遍,看著那個面帶薄怒,穿著褻衣,散著頭髮的的俊美男子,那為首的人一時間竟不敢和他對視,匆匆檢查了一些隱秘之處,說了聲打擾,就關了門。
李忠也跟著進來了,不過他主要是進來把地上摔碎的水杯的給清理了乾淨。
清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姜善神情冷漠地目送多出來的人離開,差不多過了小半個時辰,他才把被子掀起一個角:“行了,出來吧。”
然而他並沒有得到越檀的回應,姜善用手放到對方的鼻翼下,還好,雖然有些微弱,但是還有氣。
他推了一下越檀,對方也沒有反應,看來不是睡過去,而是昏了過去。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