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熱的,對著疑似白唸的存在,也不能太不夠矜持。
本來白夏看起來就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如果表現得太殷勤,反倒是落了下乘。
但是如果是找錯了人的話,那就浪費了進京趕考的機會,姜善忖度了一番,決定主動出擊。
他沒有選擇去接近白夏,正相反,接下來這幾日,他都是同小世子錦秋待在一起的。
倒不是大獻殷勤,只是比以前稍微熱絡了那麼一點點。
姜善的脾氣一直都算不得好,在白夏找來之前,他對錦秋就不冷不熱的,但是他同時又是個極其富有領導者魅力的人,即便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袍,他看起來也像是個家世良好出身的貴公子。
而偏偏錦秋的父母都比較強勢,作為父母之間的潤滑劑,錦秋的性格其實比較綿軟。
只是平日裡有父母護著,整個榮王府的人,都當他是寶貝疙瘩,誰敢給錦秋臉色看。
姜善的性格,比較像他的爹媽,又不慣著他,而且還表現得很厲害,這一路下來,錦秋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姜大哥簡直是異常崇拜。
他這個人,本來也不會像錦秋的那些下人,高高在上地捧著他。
但就是姜善對他稍微好了這麼一點,錦秋就已經很高興了。
這傢伙傻乎乎的,倒是讓姜善有幾分內疚。錦秋雖然傻了一些,可是並不算蠢笨,他拿出一顆赤忱之心來,姜善也就有幾分真心同他交朋友的意思。
不過也僅僅是朋友間的距離,從頭到尾,姜善都沒有做出半點逾矩的事情。
大概行了三四日的路,姜善便察覺白夏放在他身上的視線多了些。
再過了幾日,便是走水路,小世子錦秋意外的暈船,昏昏沉沉的,他身邊有專門的人照顧,而姜善被人以一種比較簡單粗暴的方式,被邀請到一個小空間裡,到了被尊稱為白先生的白夏跟前。
姜善見過的大場面多了,即便是敵軍設下的鴻門宴,他也極其坦然的面對。
敵強我弱,處變不驚。
如今白夏來著不善,他也是如此,只落落大方地坐下: “不知先生請姜某過來,所為何事?”
現在是初秋,天氣算不得涼,但白夏卻裹在厚厚大氅裡,一副十分畏寒的樣子。
白夏看了他一會,抬手示意: “請喝茶。”
站在姜善身邊的大漢為他倒了一壺茶水。
姜善舉起杯子來,做了喝茶的動作,但是又放了下來。
“怎麼,姜公子可是嫌棄白某茶不好。”
姜善自然否認: “茶是好茶,可惜燙嘴了些。”
白夏沒有在茶水方面為難他,只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其餘的人點點頭,退了出去。
瞬間,小小的空間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明人不說暗話,姜善,你接近世子是何用意?”
姜善的語氣便帶幾分惱意: “這話白先生未免說得太難聽了些,我本是進京趕考,是你家世子主動貼上來,要我捎帶他一程,還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如今你卻倒打一耙起來。”
“但是在這之前,你不是稱自己要進京趕考,怎麼後來又改了口?”
姜善的語氣又恢復了先前的平和: “這很正常,姜某不過一介弱書生,沒見過什麼達官貴人,自然不能肯定錦秋所言真假,若是隨意信了他,那便是平白無故浪費了我這十年寒窗苦讀。”
他頓了頓,饒有深意地說: “只是見了諸位,我才肯定了他的身份,既然如此,同小世子交好,便是一把青雲梯,通天路,我與他有救命之恩,只要不傻,就知道選擇哪條路,不是麼?”
“你就不怕世子知道這一點,疏遠了你?”
姜善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