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世子先走掉,畢竟路上可能還有追兵,他們剩下的人裡好多受傷的。
他並不擅長武藝,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羸弱,除了聰明的腦瓜子,在這個時候只能是其餘人的拖累。
即便如此,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被放棄的時候,理智告訴自己這很正常,白夏的神情還是不由得變得有幾分陰沉。
“行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你擺出那副面孔來是給誰看呢。”
姜善吃了東西,起了身: “你能自己走吧,要是能夠自己走,就自己跟過來,免得我還要浪費力氣。”
好在這個時節算不得冷,不然在這個山下,他們肯定得凍死。
這山裡有個天然形成的山洞,裡頭什麼都沒有。
姜善在對方昏迷的時候,就撿了一些樹枝幹草之類的,在山洞裡睡覺,夜間還能擋擋風。
等到到了夜晚,白夏回了山洞,坐在離姜善不遠的地方,他問書生: “你也是跟著一起跳下來的?”
姜善哼了一聲: “你當我像你那麼傻,我是看著呢掉下去,為了你的性命再跟著跳下來的。”
若不是怕白夏落下去自己摔殘了沒人救,他才不下來呢。
白夏的嘴唇動了動,半晌後擠出一句話來: “謝謝,若是我能出去的話,我欠你這一份情。”
姜善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當我是為了什麼跳下來的?為了你日後能夠相助於我?”
白夏的心跳的有些快,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是為了什麼?”
“你不是說過了,爺是個斷袖,既然是斷袖,你生得好看,就不能是為了你這個人?”
姜善有些得意的說: “反正你也是單著,若是能夠出去,救命之恩,你便以身相許吧。”
不管白念變成什麼樣子,他遇到自己的時候,都一定是單著的。
畢竟全天下姜善說獨一無二的,有了他姜善,白念怎麼可能看得上其他人。
姜善覺得他可以透過這一點排除大部分人。
白夏的臉越發轟了,然後下一秒,他就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姜善過去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果然,發燙的厲害。
這個傢伙本來就受了傷,走在寒涼的山間走了那麼久,又累又冷身體又弱,不發熱才不正常。
姜善嘆了口氣,真的是拿這個傢伙沒有辦法。
等白夏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臉頰靠著是的溫熱光潔的觸感。
要不是一動,腿的傷口就扯的疼,他幾乎要以為昨天的落下山崖的事情是自己在做夢。
對了,他的臉頰靠著的地方,居然是男人結實的胸膛!
白夏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脫下來了,然後他被人圈在懷裡,衣物蓋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但是他的上半身,居然是赤/裸的……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
姜善揉了揉眼睛,然後額頭碰了碰白夏的,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燒退了。你的腦袋瓜這麼聰明,要是燒壞了就不好了。”
看著姜善的面容,白夏的手放在心臟的位置,感覺那裡跳的比平時更快了一些。
因為白夏折騰的把自己生病的事,姜善說什麼也不讓他再瞎折騰,免得拖他後腿,浪費更多精力來照顧他。
這山谷間資源還算是豐富,姜善除了魚,還弄來野果子,還有無毒的蘑菇和長在枯木上的木耳。
他們在這個地方待了好幾日,雖然困在此處有些煩躁,但是姜善一直在想辦法嘗試利用那粗粗的藤蔓上去。
而且他是那種相當能說的人,一個人會覺得太寂寞,兩個人互相陪伴,卻安心許多。
等到第五日的時候,姜善總算找到了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