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助興”。
以為悅耳被燙得大叫,海棠連忙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剛才你說什麼?這裡是哪裡?”悅耳立刻問道。
“是裴府啊。”海棠見露出一臉驚悚表情的悅耳,很是不解。
“啊?!誰,誰讓我來這兒啊!”直覺告訴自己肯定是。。。。。。
“當然是陛下啊!”
果然。。。。。。
“那,周景玄呢?”悅耳連忙問,見海棠死活不說,還理直氣壯地說;“奴婢不知道!這……這陛下說了,不能對公主說。”
“那你還是知道的了!”悅耳立刻抓住了重點。
海棠努了努嘴,說:“奴婢說錯了,奴婢不知道周大人的事。”
悅耳立刻緊咬下唇,帶著哭腔說:“那我今日定會寢食難眠,最終也落得和武惠妃一樣。”
“公主!”海棠連忙“呸呸呸”了半天。
“你不說,我就繼續說。”悅耳說著,還要下床,卻被突然進來的人嚇得順勢一退。
“大理寺待周景玄好吃好喝,公主放心。”裴齊丘的聲音和他那張臉一樣,毫無感情。
悅耳往後一退,只覺得現在看見他,好像又有在馬車包廂裡的壓抑感覺。
誰知他裴齊丘突然彎下腰,一把抱起自己。“喂!”悅耳瞪大眼睛,驚愕地看著他。
裴齊丘走至床邊,輕輕放下悅耳,又盯著她看。
“你看什麼?”悅耳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回他一個犀利的眼神。
“公主,還是好好休息吧。”
“啊?”
“不要下床走動了,省得整理衣束。”裴齊丘丟下一句話。
悅耳下意識看著海棠,見這死丫頭憋著笑,她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穿得好好的啊。啊。。。。。除了褲子沒穿。
救命。。。。。。!
悅耳下意識摸了摸額頭,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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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齊丘從屋內出來,豐喜立刻替他撐起傘,見他半隱在夜色中的身影顯得異常柔和,雨點愈漸稀疏,終於停下。
月光漸漸從陰雲中露出來,那微微的笑意是從未見過的。豐喜不禁啞然,以為自己晃了神,見那雙眼神再次深邃。他順勢看去,那隔著花牆對面的人,同樣噙著笑意,卻顯得讓人措手不及。
豐喜立刻行禮,道:“四王爺。”
裴齊丘看著李亨的身影,立刻收起所有的思緒。“四王爺怎得空到寒舍?”裴齊丘隨李亨走進書房。
“有好訊息。怎麼,怪本王不打招呼就來嗎?”李亨笑道。
“齊丘不敢,當是隨時歡迎王爺親臨。”
“永寧在你這兒怎麼樣?”李亨倒突然問道。
“是,一切安好。”裴齊丘淡淡地答道。
李亨微微挑眉,說道:“那就好。”說著,接過豐喜遞來的茶盞,放在唇邊深深一嗅。
裴齊丘不知為什麼,眉間不禁微微緊索。“王爺,剛才您說的好訊息是?”裴齊丘問。
李亨也不急,飲罷一盞,才說:“武惠妃得失心瘋了。”
裴齊丘看著李亨的側臉,慢慢浮上冰冷的笑意,繼續聽他說:“暗夜十七雖失手了,可也並非什麼壞事。”
裴齊丘聽著,默然不語,想要緊緊聚焦的雙眸,卻不知該看向何處。
“他做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是對本王有利。”李亨依舊雲淡風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