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掂著那個沉甸甸的錢袋,忽聽樓下的一聲巨響,他本能般的從床上躍起,隨即毫不猶豫的將窗戶開啟,然後躍窗而出。
汪誠一路飛奔還時不時的回頭張望,正當他準備拐進一條衚衕的時候,迎面撞在了一個人的胸膛之上,他踉蹌的後退幾步,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要破口大罵:“孃的,你沒長眼……”話出一半,他發現這人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汪誠何等精明,見這笑容心中頓時明白,二話不說掉頭再跑,待跑至麵館門前,忽然一條白影從天而降,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汪誠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連連求饒道:“小爺,小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易天陽抓緊汪誠胳膊,向側面用力一推,直接將他摔進麵館內。
汪誠掙扎著想要爬起,這時魯莊已來到店內,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直踩得汪誠叫苦不迭,易天陽蹲在地下,雙眼緊緊的盯著手腳亂踢的汪誠,慢悠悠的說道:“要死要活?”
汪誠想都沒想,連連說道:“要活,要活。”
易天陽站拉過一條板凳坐下:“那你告訴我,他們把人運到哪裡去了?”
汪誠眼神飄忽,結結巴巴的說道:“誰們?什…什…什麼運到哪裡?我不知道啊!”
魯莊腳下猛然用力,那汪誠頓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雙手使勁的拍打著地面:“我真……真的不知道啊!”
魯莊將腳抬起,汪誠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雙手不停地揉著胸口,但氣還沒有喘勻,一把冒著亮光的匕首出現在他眼前。
汪誠頓時心慌了起來,雙手扶地不停地向後退去,魯莊慢慢的向前走著,手指不斷地摩擦著鋒利的刀刃,口中說道:“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說,我便割斷你每一根手指!”說完將匕首深深的插在桌面上。
魯莊大吼道:“說!昨日是不是你上山告的密?”
汪誠嚇得渾身一哆嗦,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反問道:“告密?告什麼密?”
魯莊不再跟他客氣,像拎小雞似得將汪誠抓了起來,緊接著把他的手掌狠狠地摁在桌面上,提起匕首便要刺下。
汪誠沒想到他真的動手,手掌拼命向外掙脫,但魯莊的手像那鐵鉗一般,牢牢的將他按住,這次汪誠是真的怕了,大聲喊道:“我說……我說……”
“咚”匕首直直插在桌子上,魯莊放開汪誠,轉身站在門外,汪誠看著插在指縫中的匕首,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他哆哆嗦嗦的將手抽出,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著,此時他才發現身下早已經溼了一大片。
易天陽轉過身注視著對面的汪誠,道:“說吧,他們把人運到哪裡去了?”
“昌陽城!”
“昌陽城什麼地方?”
汪誠一臉苦相的說道:“小爺,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這昌陽城我也是偶然間從一個船伕口中聽到的!”
“那你為何向他們告密?”
汪誠膽怯的瞟了一眼門外的魯莊,低聲說道:“我生性好賭,家產都已經被我給賭光了,我這不也是為了撈點賭資嘛!”
易天陽越聽越怒,一拍桌子喊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那些因為逃走而被打死的村民,可是因你告的密?”
“是……是……”
“哼!”易天陽猛然站起,待行至魯莊身旁時說道:“把他綁了吧,是死是活交給村民們自己處理!”
三日後,沈臨風的身體已基本恢復,他躺在床上端望著手裡的一隻玉兔,腦海中則不斷浮現著一個美麗的身影,他口中喃喃自語:“紫嫣,你到底去了哪裡?”
此時易天陽從門外邊走了進來,他在床邊坐下,思索片刻之後,張口說道:“我已決定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