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
我在小城的生活隨心所欲,每天都像一隻自由散漫的麻雀,想飛到哪裡,就飛到哪裡。這些年太辛苦了,太勞累了,我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逸和幸福。
我每天生活都很真實。我細細品味著陽光的味道、樹葉的震顫、湛藍的天空、明淨的窗臺、窗外飛過的一隻小鳥、遠處的山峰、山中紅綠相間的別墅群……生活原來可以這樣美好,生活的一點一滴,一點一滴的變化,都讓我的心感動著。
有時候,我通宵未眠,面對著電腦螢幕,吸著香菸,漫無邊際地在網上瀏覽,四周是漫漫無邊的黑暗,我的燈光將黑暗層層推開,我就像站在舞臺上一樣,人生本來就是一個舞臺,今晚的舞臺上,有誰和我一同表演,今生的舞臺上,有誰和我一同起舞……我突然就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
南方的小城市都很美麗,那些標誌著熱帶風光的樹木,高大端直,葉片寬闊,濃蔭覆蓋,總會讓人浮想聯翩。而當地人與北方迥然不同的語言和風俗習慣,讓我有一種漂泊異國的感覺,從容而又新奇,我幻想著會在這裡遭遇一場火辣辣的豔遇。
一座城市停留一個星期,該磨的菜刀磨完後,老人又騎著腳踏車奔往下一座城市……就這樣,每年的一月到六月,老人騎著腳踏車,馱著磨刀工具,從廣西出發,經過廣東、福建、浙江、江蘇、山東、遼寧,他沿著海岸線走。而等到每年的七月,老人又騎著腳踏車向南走,依然是走一路磨一路,而快到臘八節的時候,老人也回到了家中。
老人的生意都是老主顧,所以不擔心沒有生意。今年剛開春,老人走進這家飯店;明年的這個時候,老人還會如期而至。老人很喜歡這種候鳥一樣的生活,這20多年來,他都是這樣度過的。
我對大城市的生活有一種天生的排斥,然而為了工作,我又不能不生活在這裡。我一直等待著,等到有一天工作累了,不想再在大城市工作了,錢也賺得差不多了,我就來到一座偏遠的小城市,或者鄉鎮,建造一座學校,接納那些無錢上學的孩子進來。到那時候,我想我可能會不差錢,我照顧這些孩子,給他們教授語文課程,教他們寫作,教他們認識大自然和這個世界。我再聘請兩位數學老師和英語老師。政治老師就算了,我接觸到的政治老師都是誇誇其談不學無術的唱高調者,很讓人討厭。
課餘時間,我再寫自己喜歡的文字。
我的這個理想很有些不合時宜。
愛情是一個勢利眼,當你貧窮孤獨痛苦的時候,你需要它,而它對你退避三舍;當你生活安定充實的時候,它就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你。
那一場愛情突如其來。它像一陣風一樣從我的天空掠過,把悽風苦雨撒播在我的心中,讓我很多年後回想起來還感到冰冷難耐。那場愛情充滿了理想與現實的戰爭硝煙,現實的履帶將理想碾為齏粉。
那天中午,我在那條古老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轉悠,突然一個女孩子走到了我的身邊,她輕聲問:“帥哥,到寺廟怎麼走?”
我轉過頭去,看到身邊站著一個美女。那是一個標準的南方美女,面板微黑,五官精緻,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鼻子略扁,嘴唇也微微上翹,顯得很倔強。這是一張標準的南方女孩子的臉龐和五官。和南方的所有女孩子一樣,她身材小巧玲瓏,像一管毛筆一樣,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們吹得漫天飛舞。
南方人都把男子叫帥哥,把女子叫美女。據說有一個北方女孩剛剛來到南方,聽見別人叫她美女,她異常開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