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坑,偏偏居然墜下足足幾米。
孟扶搖身子一落,立即大力一彈,半空一個翻身。
一個大翻身間,她已經將周圍情景看了個明白。
這裡是一個地下室,不算很大,幾十平米的模樣,四面空落落,錯落的點著一些顏色各異的蠟燭,在灰黃的土壁上發出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各色微光。
正面有個祭壇樣的東西,色澤深黑,一個長袍人,正背對她立在壇前。
而她剛才被拽落的地方,盤膝坐著一圈面無表情的灰袍人,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她每動一步,那目光便跟到哪裡。
只這一眼間,孟扶搖已經決定了自己該落在哪裡。
她一腳蹬在土壁上,一字馬拉成一線,絕不讓自己落地,手中“弒天”一揚,黑芒一閃,直指祭壇前那長袍人。
那人沒回身,似乎笑了笑,有點粗啞的聲音道:“我就知道你會下來的。
孟扶搖也笑,道:“原來你果然沒死。”
“一個頂級大巫,如果就那麼死了,怎麼配被人稱做神空?”長袍人回身,她今日從頭到腳都捂得嚴嚴實實,連一張臉都在七彩暗光之中漫漶不清,說話更是空空洞洞飄飄渺渺,真像是從地底發出。
孟扶搖淡淡看著她,道:“我還是很佩服你的,書上說七彩妖火只有頂級大巫師才能捏得出,沒想到你已經超越了那個階層,一個假人也能讓她捏出七彩之火。”
“承蒙誇獎。”非煙似乎嫣然一笑,“說實在的,我也很意外,那雖是個傀儡,但是為了逼真,已經灌注了我的三分精魂,你們居然抬手就殺了,害得我也受了傷,啊……我不受傷好多年。”
她神情有些可惜,可惜那個以自己精血培養多年,已經抵得上一個大巫的逼真傀儡,不過既然做出來,那自然是要用的。
在和戰北野會晤之前,達婭所要準備的,便是那傀儡。
而她,就在附近,親自操控自己的傀儡,所有的對答言語動作,都是她自己的映象反射,尤其那朵七彩異火,因為要隔空相傳,真實燃燒,這種頂級之上更頂級的術法,實在耗費了她太多精力,以至於無法在傀儡受那雷霆一擊之時反攻,還必須受傷遁去。
能燃七彩之火者鳳毛麟角,能以七彩之火隔空相傳在異體手中燃燒,更是連最隱秘的巫術記載也沒有過,因為那是從無人達到的奇蹟,因為她相信,普天之下,只有她能。
神空,神空,傳神,隔空。
受點挫折不要緊,只要勝在最後就行,非煙淡淡看著孟扶搖,很好,敵手就是要強大,強大的,才好用。
“和你相反,”孟扶搖冷笑,“我經常受傷,不過我聽說,經常受傷的死不了,不常受傷的,一傷便死。”
“你以為你真能傷著我麼?”非煙微笑,“孟扶搖,我注視你那麼久,從你一開始進入大瀚,你的所有舉動,你對敵的可能反應,你身周的人,你的性格部下等等……都在我的視線之內,對於一個這麼瞭解你,本身又具有強大實力的對手,你真覺得你還能繼續贏麼?”
“這裡才是你老本營?”孟扶搖不答她這個問題,轉頭四顧,又看看底下那一圈人,“不要告訴我,這裡的都是那些暴斃而死的女子,被你拿來做了什麼怪物吧?”
“我的巫術,不需要什麼多餘的屬下。”非煙淡淡道,“她們能為我提供的,是剛分娩過的母體所擁有的特殊精血,以及這種橫死母體所特有的怨氣而已。”
“你的巫術真夠噁心。”孟扶搖“呸”一聲。
“是要去穹蒼麼?”非煙看著她,笑容譏誚,“我覺得,你還是死在這裡比較合適,反正,死在這裡的人已經很多了。”
“你才是穹蒼真正的守門人?”孟扶搖忽有所悟,“這個絕域海谷,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