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佔我上風,也該你輸一次。”
“扶搖你錯了。”長孫無極躺到她身邊,慢慢理她睡得亂七八糟的長髮,淡淡道,“看似我次次佔上風,其實……對你,我從來都是輸的那一個。”
誰愛,誰輸。
那般心思託付,那般情意綿長,那般輾轉反側,那般憂心牽掛。
那般愛裡,沒有說出口的帶著痛的折磨。
而之所以會痛,也只是因為在乎而已。
孟扶搖輕輕吸一口氣,這剎那間,她內腑又開始隱隱作痛,那種久違的熟悉的疼痛,烈火般灼著她的經脈,她皺皺眉,向後退了一點,暗暗嘆息的提醒自己,鎖情,鎖情。
長孫無極似也察覺,回眸看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只伸手攬過她,為她蓋上被子,道,“天煞氣候偏寒,雖說是夏天,晚間也要蓋被子,彆著涼。”
孟扶搖覺得有被子也好,避免單衣薄衫的肌膚容易接觸,不想那人給她蓋了,自己也拖了一半過去,恬然道,“自然,我也怕著涼。”
孟扶搖絕倒,長孫無極卻又悠悠道,“不指望你心疼我,我自己愛護自己不成嗎?”
孟扶搖那一咪咪的良心又被某無良太子的雄厚功力給逼了出來,只好捏鼻子不語,忽然瞥見面前桌上元寶大人突然嘿咻嘿咻的過來,揹著扛著一大堆東西,往兩人面前一墩。
孟扶搖愕然,長孫無極道,“元寶說,有好戲給我看。”他拉過孟扶搖,很主人翁的分她一半枕頭,道,“來,一起。”
好奇寶寶孟扶搖也便舒舒服服看了,然後……鼻子便氣歪了。
果真是“好戲!”
元寶大人踱上桌來,正對兩人站定,先擺動短爪,舞了幾個不倫不類的蠔舞動作,然後對著空氣一揮掌,作揍人狀,又舞,再跳起來,做“大罵”狀,又舞,再爪子一揮,做“塞人”狀……
孟扶搖看懂了,它在告狀,它在說那夜水潭邊雙頭蛇無聲逼近,它老人家好心示警被自己誤會的事,這隻心胸狹窄好記仇的耗子,不是跟丫道過歉了嘛!
長孫無極微笑看著,道:“元寶,世人鼠目寸光,不理解你的睿智是難免的。”
孟扶搖無語,這是在罵誰呢?
元寶大人連連點頭,又扭過肥屁股,在身後那堆東西里扒拉一陣,先搬出個小茶壺往桌上一墩,又抓起根針。
它舞著寒光閃閃的針,對茶壺左劈右砍,然後霍地扔掉針,衝上前雙爪捏住了茶壺的壺蓋,隨即定住,仰頭,不語。
它長久地定著……
……
孟扶搖險些吐血。
這不是模仿那日她雙指捏上軒轅昀咽喉,強行越級真氣逆湧動彈不得的那模樣?就是外界傳說中的“孟扶搖戰勝軒轅昀,站在臺上樂不可支不肯下來”那個流言的耗子版?
看見元寶大人驕傲昂頭定格模樣,孟扶搖也昂頭長嚎一聲,伸爪就想把耗子捏扁。
長孫無極一攔,目光閃閃的微笑:“扶搖啊,人不能和元寶一般見識啊……”
孟扶搖盯著主子迴歸有恃無恐的元寶大人,尋思著該用什麼法子報復之。
元寶大人不知死活猶自未休,放下道具,又回身撅著屁股在翻,扒在一方硯臺前忙個不休,看那模樣很像在梳妝,孟扶搖正疑惑它這回出啥么蛾子,元寶大人突然回眸一笑。
它雪白閃亮的大門牙,被塗黑了半個,夜色中乍一看,活脫脫是個斷齒。
丫在學她的缺牙!
媽的,此可忍孰不可忍,模仿可忍揭醜不可忍!
孟扶搖嗷的一下跳起來,大喝,“天王蓋地虎,寶塔鎮鼠妖!”砰的丟過一個枕頭,將無恥的元寶大人砸了出去。
元寶大人哧的一溜,撇著“半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