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每一根線條都奧妙無比,帶著蒼老而詭譎的印記,運轉時,似乎有無數資料在進行運算、推測。
這是天機,是演算。
同時,每一個法陣的中心,都站著一個人。
他們都有著同樣的面孔,長得俊美無比,而周身的氣息卻是相連通的,彷彿即使隔絕千山萬水,也能融合交錯。在他們的眉心處,一條黑線穿透出來,就連線在法陣的中心。
獸潮掀起,蹄聲滾滾。
無數的猛獸、古獸奔騰而來,幾乎要把地面都踏破。
而這些野獸的最終目的地,正是那五個巨大的法陣!
亓官銳的臉上,滿是瘋狂的神色。
失去所愛已經十多天,在他心中,卻彷彿度過了十多個紀元,每一瞬都極其煎熬。
在剛剛發現子車書白失去呼吸時,他就同時發現了,他所愛之人的魂魄已經消失--到底是誰?誰有這樣大的本事,居然從堂堂武尊的手裡,奪取了他的愛人!
幾百年下來,身為武尊的亓官銳一手操縱著靈武大陸,但也從來沒忘了給子車書白提升實力。
藉由常年不斷的交合,亓官銳提升實力的時候,會把力量也傳送到子車書白體內,這些年下來,雖然子車書白沒有成功晉級武尊,卻也是僅僅在他之下的至高武祖,除了亓官銳,這世界上應該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所以在子車書白靈魂消失的時候,才會讓他幾乎暴走。
不過,亓官銳強行忍耐下來。
他想起了自己血脈傳承裡的一種天機算術,只要有足夠的祭祀,就能得到任何人的蹤跡。
然後,他繪製了囊括世界的五座法陣,包含五行,推算他所愛之人的魂魄所在!
因此有了這些獸潮。
每一頭野獸,都是法陣的祭品!
但這只是開始,如果野獸的祭祀不足以讓法陣滿意,接下來,就將是真正有靈性的……人類。
亓官銳的眼裡,壓抑著狂暴的光。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子車書白的存在,那麼這個世界,也不需要繼續存在!
野獸們瘋狂地闖進法陣中,在剛進入的瞬間就爆開成一蓬血霧。
而這些血霧極快地輸送到每一根線條裡,將它們點亮……當線條越來越亮,就匯入陣眼之中。
一次獸潮,兩次獸潮……這些天以來,所有獸潮帶來的野獸們,全都成為了法陣的祭品。
終於在這一刻,力量積蓄足夠了。
緊接著,站在陣眼的亓官銳和他的四個□,用同一種思維,開始回憶曾經和摯愛相識相處的每一幕。
一點都不會遺漏,極儘可能地細緻……
只有這樣,只有提供的資訊越多,這法陣的推算之力,也會越強。
這樣過了好幾個小時,亓官銳的雙拳握緊,口中不斷念誦。
不、不夠。
單單只是野獸為祭,法陣並不滿足……
亓官銳神情陰鷙,伸手朝某個方向一抓,倏然間,就有一個武聖級的高手,被他隔空攝來!
那位武聖面色大變:&ldo;你、你是什麼人!&rdo;
亓官銳沒有理會他,只信手一劃,就將這尊武聖困在了力量的囚籠裡。
隨後,他雙手連連抓握,每一次舉動,都會攝來一位武聖,不論低階、高階,在他手裡都如同螻蟻一般,全都被關在同一座透明的禁制之內。
漸漸地,數百年來發展出來的許多武聖‐‐大多數都是在那年魔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