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洲也打算這麼做,走上前輕聲說,“你都住院了,我能不來看看嗎,是昨晚吃辣的吃多了吧?”
虞念臉上又是尷尬。
好半天嗯了一聲。
喬敏可做不到視江年宴為無物,說話的時候還是加著小心。江年宴對她而言可比山上的猛虎更駭人,她就怕一個不小心惹得老虎動怒了。
她在床邊坐下,“都怪我們,昨晚上真不該縱著你吃那麼多。”
“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想吃,你們也不能綁了我的手腳。”虞念輕笑道。
天明之後,她覺得身體好多了,靠在床頭也是有力氣了。
不用說又是跟從前一樣,她還問了江年宴,昨晚自己是不是發燒了。江年宴沒好氣地說,“你什麼都清楚,然後屢教不改。”
虞念被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又問江年宴,“那是你照顧得我?”
江年宴用一種“這不廢話嗎”的眼神瞅著虞念。
好吧,虞念知道了,她不過多問了。
病房裡有江年宴在,似乎不少話題都開展不起來。虞倦洲倒是敢說,“我問過醫生了,你差不多明天就能出院,出院之後你先住我那吧,或者跟敏敏住一起也行。”
嚇了虞念一跳,下意識往江年宴那邊瞥了一眼。
江年宴頭也沒抬,始終在不緊不慢翻看雜誌。說他沒聽見不可能,虞倦洲就是用正常音量在說話,明顯也是說給江年宴聽的。
“我去你那住幹什麼?”
“你自己住就會瞎吃東西,這次住院了,你至少三個月內不能胡吃海塞。”虞倦洲說。
虞念只覺天雷滾滾的,三個月內?
比江年宴還狠。
“在敏敏那也行,讓家政阿姨負責你的飲食。”
喬敏在旁輕聲說,“對,你住我家,離公司還近,你知道我那個家政阿姨,做飯還是很講究的。”
虞念趕忙說,“不用了,我真沒那麼嬌弱,不管在你們誰家我都不習慣,還是待在自己家裡好。”
見虞倦洲還要說話,她趕忙又道,“也別派家政阿姨來,你知道我的,我喜歡安靜,家裡長期多個人我會不習慣。”
虞倦洲微微蹙眉,“你怎麼還跟我見外了?”
“跟誰見外也不能跟你見外吧,瞧你這敏感勁。”虞念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還是你姐,還用你操心嗎?”
如果這話不是在江年宴面前說,虞倦洲也不會多想,此時此刻聽了這話他心裡很大不舒服。
又簡單聊了兩句,虞倦洲才跟江年宴說話。
“宴少,這次謝謝你。”
可嘴上雖說是感謝,實際上他帶著疏遠。
是恨不得帶著虞念一起要跟江年宴劃清界限的那種疏遠。
喬敏暗自捏了把汗。
虞唸的一顆心臟也七上八下的。
江年宴頭也沒抬,語氣卻是淡淡,“謝字就不用了,你姐現在跟我在一起,她的身體情況我自然會負責。”
在面對虞倦洲的時候,江年宴絲毫掩藏的打算都沒有。
虞念心口一突突。
虞倦洲的臉色下沉,眉心緊蹙,盯著江年宴了好半天說,“你說她跟你在一起,你能給她什麼名分要她跟你在一起?”
“阿洲。”虞念及時出聲喝止了他。
這麼問太敏感了。
難道還讓江年宴說出他倆很是不堪的關係?
喬敏也起身輕輕拉了拉虞倦洲的衣袖。
虞念開口說,“阿洲,敏敏,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
喬敏聞言後也跟虞倦洲說,“對啊,咱們不還要去辦別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