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磊軒又不是我的孩子......”如月想都不想,不屑地扭頭向一邊,話還沒有說完,身邊就響起了痛哭聲。
“母親,你不要磊軒了。母親不要磊軒了,再也沒有人要磊軒了。”雷磊軒望向如月號啕大哭,聲音悲愴淒涼,如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只能用哭聲洩自己的孤苦無依。
如月驚慌失措地望這個痛哭流涕的小男孩,真想收回剛才說出的話,剛才只想著要反駁雷振遠,就沒有想到會傷到雷磊軒。如月能狠狠地咒罵雷振遠,因為他是搶劫自己的仇人,對他充滿了仇恨,可是面對雷磊軒這個從小就沒有母親柔弱孤僻的小男孩,如月竟說不出一句狠心話,只是乾巴巴地擠出一句:“可是,我不能帶你走的。”
雷振遠聽了憋得慌,這算什麼,這女人仇恨自己,卻仍為兒子著想,真懷疑她想拐走自己的兒子。
在雷磊軒聽來,如月是在宣告拋棄了自己,悲傷得放聲大哭,眼淚嘩啦啦流下。
雷振遠大手一拎,把兒子提出廂房外。
“母親不要我的,母親要走了。”雷磊軒哭著到二姑奶奶前訴說。
二姑奶奶大吃一驚,親自出馬,躡手躡腳地來到廂房外,用手指戳破個窟窿向裡看。
雷振遠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如月身上,沒有覺有兩又眼睛向裡窺視,他看到如月經兒子一鬧後,眼中的仇恨消失了,惆悵地呆坐,以為如月心動了,打鐵趁熱地勸說:“夫人,你看孩子多捨不得你,我也捨不得你走,不要走了,留下來。我有多疼愛你,這你應該心裡明白,這半年多來我從來沒有說過你什麼,更不要說欺負你了。”
“胡說。”如月毫不留情地反駁,“你說過要把我宰了吃,還差點兒掐死我。”在周家村的事,如月仍然歷歷在目。
唉,這小冤家記憶力真好,她為什麼就不能愚笨一點,老記準那些事幹什麼。
“只有那一次吧,那是我喝醉酒的。從那以後我可沒有欺負過你。有幾次你對我動手,我都忍住了。”
“要不是因為我懷孕,你不知道要欺負我多少次了。”
咳,她又知道。雷振遠確實有幾次要收拾如月的,是看到隆起的腹部,才嚥下了這口惡氣。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滿意?”雷振遠理屈詞窮,終於忍不住爆,吼叫起來。
瞧瞧,惡霸就是惡霸,終於暴露出廬山真面目了。
“很簡單,我要離開這裡。”
“到哪裡去?”
“你管不著。”
怒火差點脹裂雷振遠的胸膛,他用手指頭勾住如月的下巴,冷森森地盯住如月的眼睛:“信不信我一掌斃了你,然後再殺了你的家人。”
如月毫不畏懼地看雷振遠,視死如歸的壯烈:“信。你這惡霸要殺誰我都相信,要不怎麼叫惡霸。”
“你要麼去死,要麼就呆在我身邊。”雷振遠暴跳起來,伸手揪住如月的衣領將她從椅子上懸空提起,惡狠狠地盯住她看。
死惡霸,看誰先去死。
如月飛快地從頭上拔出簪,向雷振遠的狠狠紮下去。雷振遠瞥見寒光,頭偏向另一邊,鋒利的簪穿透重重衣服,紮在雷振遠的手臂上。
“你。”猝不及防的劇痛叫雷振遠鬆開手,如月重重地掉落地面,慘叫後保持坐的姿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廂房內的雷振遠和廂房外的偷窺的兩個人都失聲叫喊。
雷振遠的盛怒早拋到九霄雲外,拔去手上的簪,只想著坐在地面的如月,臉部抽搐地彎腰看她:“夫人,你,你現在感覺到怎樣了?”
“不用你管。”你這是貓哭耗子。
雷振遠的臉部痛苦地扭曲。
如月用手支撐地面,嘗試自己站立起來,都失敗了,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