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將珍珠項鍊放回衣服內,這就是雷振遠專程叫人帶回來的海南珍珠項鍊。在生下孩子後,雷振遠堅持叫如月佩戴,說是這樣會對身體有益,如月就戴上了。
雷振遠想起今天孩子滿月的事,伸出粗糙的大手握住吊在胸前的半截手臂,摸裟裸露的柔若無骨的臂膀,輕輕地說:“夫人,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今天就不用出去應酬客人了。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妥當,外面的男客由我和仇洪良款待,裡面的女客由盧夫人和管家娘子款待。你就安心地在這裡休息,到時我叫人回來帶孩子出去露面,讓客人見見。”
“沒關係的,我身體已經恢復好了。款待客人我就不能出去了,到時還是我帶孩子出去,孩子第一次面對這樣多的人,我擔心他嚇著。”
如月感覺不出自己身體上還有哪裡不舒服,這一個月來是天天進補,玉馨院中堆放的營養品一大堆,應有盡有,再加上如月在最後的十天中開始練習瑜伽,如月現在是容光煥,身健體輕。
雷振遠沉吟,然後才說:“也好,由你帶孩子出去,也可讓我的一些朋友認識你。不過,你要乘坐軟轎出去,不要步行出去,太勞累了。到時帶孩子出去露個面後。就帶孩子回來。”
“嗯。”
兩個人不再說話,默默地看躺在床上的嬰兒,心有所思。
如月凝視床上躺的那個小傢伙,他正吮吸著小手指頭,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父親。如月情不自禁地用自豪的語氣說:“看我們的孩子,多可愛!”
我們的孩子!
雷振遠靜坐不動,咀嚼這幾個字,感受微熱的氣息拂在耳邊,心底裡不禁一顫,隱藏在心靈最深處的那根弦被悄無聲息地撥動,那種久違了的情愫在心間縈繞。我們的孩子!如月在不自覺中,把這幾個字說了一遍又一遍,她在不自覺中,將她與自己緊緊地融合到一想。
雷振遠拉住如月的手臂,將如月帶到了自己的身前,大手一攬如月纖細的腰肢,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胸前。這一連續串的動作後,如月坐在雷振遠的大腿上。
“喂,我們的孩子在看著我們呢。”如月覺得這動作過於親暱,讓孩子看到了不好,拉開雷振遠的手臂要站立起來。
雷振遠的手臂反而緊了緊,啞然失笑:“他這樣小,懂什麼。”
兩個人都注視躺在床上的孩子。小傢伙也專注地看向兩個大人,好像在說:“喂,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在這一個月中,雷振遠極少外出,在府上的絕大多數時間都呆在玉馨院中,與如月閒聊,跟如月一起照顧嬰兒,就是如月練習瑜伽時,雷振遠也坐在一邊檢視帳本或者休憩。這一個月中的相處,如月心中不再抗拒雷振遠。在一次談論到給孩子取名時,如月想到了鳥類中的鵬以及“鵬程萬里”的意思。就要用鵬字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加上輩份中的軒字,如月就給孩子取名叫雷鵬軒。如月把這名字以及其中的意思說給雷振遠聽,雷振遠欣然同意。
此時,如月坐在雷振遠的大腿上,緊靠在他的胸前,想到孩子的名字,就笑著說:“你是地上的‘虎’,我們的孩子是天上的‘鵬’,你這頭虎能夠威震武林,但願我們的孩子能夠翱翔藍天,鵬程萬里。”
雷振遠亦笑,才要回答如月,房間的門口外傳來了雷磊軒叫如月的聲音,因為今天要給弟弟過滿月,他到學堂中請假回來了,就急於跑來看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弟弟。
雷振遠放開如月。
雷磊軒穿戴一新從外面走進來,他看到父親,停下腳步,看到父親和母親都含笑看自己,放心地走到床前,俯視床上躺的小嬰兒,好奇地看了又看。雷磊軒上學堂時和回家時經常從玉馨院外經過,他無數次聽到從玉馨院中傳出哇哇的啼哭聲,知道家中新添了個小dd,很想進來看一看,不過侍候在玉馨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