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寂寞罷了。葉嘉要麼是把我當弟弟看,要麼也是一樣,一個人太久了,單純地希望有人陪她而已,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葉嘉自言自語道。我也有這種感覺,網上看過一個段子,很俗,但對我觸動很深:
你猛然驚醒,發現過去的幾年只是一場夢,你只是在初中的課堂上打了個瞌睡。老師的指責讓全班鬨堂大笑,而你毫不在意,窗外鳥兒飛過,操場上孩子們叫著,喊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即使以前有快樂的時光,也都煙消雲散了。
我沉沉睡去,直到迷迷糊糊醒來。葉嘉的呼吸很侷促,說著夢話。
“徐達,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猛然驚醒,全身上下涼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赴約
我半是驚恐,半是害怕的把葉嘉搖醒了。“葉嘉,你剛剛做噩夢了。”
葉嘉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半響,葉嘉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剛剛叫了什麼?”
我沒有吭聲。
葉嘉朝我臉上吹了口氣,我頓時被催眠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床上只有我一個人,我有了不好的預感。
衣服褲子都沒穿,我衝出臥室,客廳上已經擺好了早飯,桌上留有紙條,上面寫著:
徐達,今天你自己去學校,放學後,5:30分,到曼林路程建大廈14樓等我。
我仔細回想晚上的事情,葉嘉催眠我之後一定知道我聽到了什麼。
葉嘉要殺我,我是絕對不相信的,別說殺我,葉嘉會做任何對我不好的事情,都是超出我認知範圍的。然而葉嘉知道我聽到她說夢話後,變得那麼嚴肅,說明這不只是一個夢那麼簡單。
聯想到這個紙條和葉嘉反常的舉動,我的第一反應顯然是,我不能去。
如果準時赴約然後被葉嘉殺掉,那我豈不是變成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了,我這真的是找死了。但我想不通的有兩點:第一,葉嘉為什麼要殺我?我思前想後,絕沒有做過虧欠葉嘉的事情;第二,葉嘉為什麼要把我約到那裡去?我開啟電腦查了下,那裡不算市區,人比較少,這種偏僻的地方,葉嘉究竟想做什麼?
我甚至想到了報警,但我沒有這麼做。一向猶豫而懦弱的我反而做了一個勇敢的決定:我要去,我要看看葉嘉究竟要做什麼。昨天晚上我們還那麼的甜蜜,葉嘉不會對我做壞事的,這是我的直覺。
第一次自己從葉嘉家去學校上課有些不習慣,在課上,我根本沒心思聽教授上課,連牌哥和我聊天我都不想搭理他。時間難熬,過得真慢,吃了午飯,渾渾噩噩地在實驗室呆到了下班,我走出校門,深吸一口氣,坐上了計程車。
今天天黑得出奇的早,這讓我感覺很不好。一路上司機和我都沒說話,連收音機都沒開,道路上也安靜得很,如同死寂了一般。我體會到了劉邦赴鴻門宴的心情。
黑夜裡,計程車穿行著,我的心七上八下,跳個不停。拿起手機又放下了,還是不打電話給她了,先去那裡看看人在不在吧。我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一事無成,像個笑話一樣。如果我等會兒死了,別的倒沒什麼,一是對不起父母,二是對不起徐達老祖宗。傳說徐達是吃了鵝發病死的,如果我死在一個女催眠師手裡,那我和徐達倒是有一個相同的悲慘結局。
下車刷了卡,關上車門,空氣很不清新。對著門牌號找到了程建大廈,樓很高,但看上去破破爛爛的。門口只有一個目光呆滯的保安看著報紙,一個人都沒。穿過大廳,走進老式電梯,摁下14樓的按鈕。
葉嘉會準時到嗎?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門開了,左手邊有三個公司,一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