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急忙反駁。
即便她答應了一年,可她也不能由著他這樣來去自如。
她這裡比不得其他地方,到處都是豺狼虎豹的眼睛,一個不慎,就粉身碎骨。
“由不得你不行!”說著,楚穆便從她身上起身,“今晚放過你,下次來,本王希望你是笑臉相迎,不然……”
楚穆給了她一個‘若不照做,你自己知道後果’的眼神。
隨便幾個縱身,便出了院牆,消失在夜色裡。
阮棠抬手憤恨地擦了幾下嘴唇,而後又罵罵咧咧了幾句。
才坐起身,喊道:“夏竹。”
楚穆出現之後,夏竹便識相地進了主臥室的耳房。
阮棠一喚,她便趕緊走了出來。
待走到阮棠身邊,才開口:“小姐,怎麼了?”
“你明日出去找個狗販子,買幾條大型狼犬回來,要經過訓練的,聽話的。”
她是擋不住他,但是她就不相信,狗擋不住他?
有本事他就跟狗互撕唄。
“小姐,你買狼犬作甚麼?老夫人怕是不會同意在府裡養。”
“沒事,你照做便是,有什麼事,我擔著。”
夏竹應了聲是,便沒再說什麼了。
阮棠賞月看星星的興致也被攪沒了,讓夏竹扶著自己回了臥室。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便聽到外面的丫鬟在嚼舌根。
昨晚阮長歡從她的海棠苑離開之後,便去了阮青鸞的月鸞閣。
兩人在那裡又撕了一頓。
不過這次阮青鸞沒有由著阮長歡按著打,沒了沈千禕在,她也不必顧及形象,頓時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阮老太和方懷柔趕到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丫鬟拉了好一陣才將兩人拉開了去。
阮老太雖然疼阮長歡,但她向來御下嚴格,也好臉面。
親姐妹在宅子裡打得不可開交,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會成為整個上京城的笑話,而且還有可能落下潑婦的名聲,那議親就難了。
很快,兩人便被拉到了祠堂,跪在祖宗前。
待她們跪足了一整夜,阮老太才再次出現。
阮長歡一見她,眼淚便滴滴答答地掉了下來,而後擺起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阮青鸞平時最愛裝柔弱,但此時此刻,卻倔強地跪得板正,臉上一滴淚都沒。
“說吧,為何事讓你們親姐妹大打出手?”
“祖母,是她,是這個小賤人,她……”
然而她的那句‘小賤人’剛落下,阮老太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她首接怒斥出聲:“秀兒,祖母平時是怎麼教你了,就是教你口不擇言,說話刻薄尖酸?”
阮長歡罵慣了阮青鸞‘小賤人’,一時竟忘了,她祖母是嚴格要求自己的,堅決不可以說這樣不成體統的話,特別是她現在還未出嫁,這樣的話更是說不得。
都怪她最近被這小賤人氣昏了頭。
阮長歡噤了聲,垂首,一臉不快。
但到底不敢再出聲罵了。
阮老太將目光轉到阮青鸞身上,臉上的神情不怒自威。
“青鸞,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