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笑柄,才有鬼咧!
“都怪我肚子不爭氣,只生你一個,這不肖子。”說完還非常戲劇性的彈了兩滴淚水,嗚嗚地哭了幾聲,表示她的傷心。“我看這輩子也甭想抱孫子了,嗚……你這孽子,嗚……”
“媽,你別這樣。”衛子易看起來更加沮喪,他母親哭得很假,只想逼自己就範,卻也無計可施,無可奈何,無處可逃……
“自己的兒子不聽話,我連傷心都不可以嗎?”她甚至拿出手帕拭那沒個影兒的淚,真誇張。
衛遠朝兒子使了個眼神,要他認了吧,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好、好、好,我去便是。”他敗給他們了。
兩老對眼相視,嘴角泛著詭計得逞的愉悅笑容。
天藍藍、雲白白、太陽不大真是個適合相親的好天氣。當然這是見人見智,不過對雙方家長而言,再沒比此刻更良辰吉時的了。
“你好。”駱蒔蒔軟軟甜甜的聲音,清脆地在飯店大廳迴響。“我是駱蒔蒔,草字頭的蒔,念起來都一樣沒差啦!”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甜甜細細地,讓人聽起來心底軟酥酥的,長得也算清秀可人,第一印象不錯。
“先生。”蒔蒔見他久不回話,出聲喚他。
“哦!”他回過神。“我姓衛,衛斯理的衛,衛子易。”
場面有些尷尬,兩位介紹人在雙方人馬到齊後,便相約上洗手間,且一上不回。不知該說太負責了,還是太不負責。
“駱小姐——
“衛先生——”
在沈默一陣後,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衛子易發揮女士優先的紳士態度。
風度不錯。
“衛先生,你為什麼會想結婚?”她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
結婚!“想”結婚!他比較想去揍扁那個發明婚姻制度的神經病,這個制度是人類史上最可笑的笑話。他明天就得交墨爾本建築草圖,但在父母一聲令下,再重要的事和結婚一比都變得像芝麻綠豆一般大。
蒔蒔見他沒回答,便自動替他出個選擇題。“是不是父母逼急了?還是覺得自己該娶了?又或者想安定下來?”
“都有。”嚴格說來,正確答案是第一個。“那你呢?”
他敷衍奪回問,左腳無聊地跟著餐廳裡流洩的輕柔音樂打拍子。
“時候到了。”蒔蒔嚴肅地點個頭。在她完美的人生計劃中,二十六歲要披白紗當新娘。想著想就露甜甜的笑容。
這也算個理由?!
“駱小姐,你理想的物件要符合什麼條件?”他在心裡千懇求萬拜託,希望她等會兒說出來的,他沒一樣符合。
“大我五歲以上就好了。”蒔蒔仍是一臉甜甜的笑容。
“就這樣?”衛子易瞪大了雙眼。
“就這樣。”蒔蒔肯定地點個頭。
“沒別的?”他真是不敢相信。
“沒別的。”她再一次肯定。
這、這、這條件未免太簡單了吧! 扣除掉吸奶嘴和捧課本的外,全臺灣符合這個條件的男人,少說也有五百萬人。當然,他是符合在內了。
像這樣簡單的條件要求,她何必辛苦來相親、只要拿著擴音器到忠孝東路,高喊三十歲以上的男性舉手,不僅是老公,外遇物件也可以一併選好,多到有得挑咧!若自己被她以此條件挑上,真要隨便得讓人以為自己全沒優點,好歹我也算是國內最有身價的單身漢之一,讓她隨便包括在內。
“那你呢?”蒔蒔反問。
“和你差不多。”他的揉揉發疼的頭角,收思有大半還停在方才的冥想中。
“你要即大你五歲的女人?”那不是等於即一個高齡產婦。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