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茹猛然從地上站起來,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頭暈眼花,視線模模糊糊,
就這麼暈倒在地上。
天空是一如既往的陰沉晦暗,原本的豔陽高照被沉沉的陰天代替,看不到一絲太陽的光芒。
等到歐陽茹完全恢復過來,神智清醒已經是第二天正午,院子的老槐樹開始落葉,一張張泛黃發黑的
槐葉如柳絮四處飄零,滿院的蝴蝶飄舞卻絲毫擋不住撲面而來股股秋風,一陣陣秋意涼爽襲來。
這樣的不告而別是難言的錯誤,秋意漸濃,偌大的庭院的庭院裡空無一人,只餘下幾株老槐樹和一幢
破舊的屋舍,以及滿地金黃的落葉。
零散的站著幾個姿勢不一的農耕者,有的已經淹沒於半人高的麥梗,埋頭苦幹自己腳下的農活。
在歐陽茹心裡一直耿耿介懷當年的滅門慘案,她不能不介懷,特別是當她看到來來往往的路人那喜氣
洋洋的臉時,讓她不得不回想起自己那慘死的家人。在那樣一個同樣喜氣瀰漫的日子裡,是誰用他那血
淋淋的雙手築成了今天支離破碎的局面。她只差一個確鑿無疑的證據明明白白的擺在他面前,而只要呆
在他身邊,一些絲蛛絲馬跡的呈現總會讓自己無辜死去的家人冥目。
☆、第 21 章
婚迫第二十一章
走在大街上,身後雜亂的腳步聲根本不會引起歐陽茹分毫的注意,大家都穩重有快的前往自己分散在
四面八方的目的地。可是走了好長一段路,歐陽茹分明感覺到身後有細碎凌亂的腳步聲在尾隨著自己,
越來越近,越逼越近,近的好像頭頂密密麻麻的層層烏雲快要壓下來的磅礴大雨,讓人憋得喘不過起,
壓出了病來。
歐陽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想甩開這群步步逼近的尾巴,可是這步步臨近的腳步聲叫她欲罷不能。
終於,當歐陽茹鼓足勇氣調轉腳步去面對這個尾巴時,耳朵卻先聽到一些意料之外的話。
“秋惠,你還活著,對嗎?”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婦孺,她的穿著打扮極為富貴榮華。一身米褐色的長袍襲地,略顯光澤的衣裙質地
平滑,裙襬四周繡滿了花開正豔,象徵大富大貴的芙蓉;兩邊耳後各顯一支金銀花簮,耳垂下的兩顆豆
粒大小的雪白珍珠也由於她身體的顫動而來回晃動,發出一陣陣聲音清脆的碰撞聲。
她說話的聲音壓得低而平,仿若一條原本波濤洶湧的大河平淌在一個一馬平川的青青草原上平平淡淡、
驚不起半點波瀾。歐陽茹與她對立而站,明明白白地從她詢問的眼神中也讀出了探尋與疑問。
而她口中的‘秋惠’,又正是歐陽茹生母的閨名。
歐陽茹強忍住自己內心的疑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勉強道:“您認錯人了吧!”
“秋惠,你還活著,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不回來找我?”她的語氣懇切,情緒愈來愈激動,
一個一個問題像旋渦裡的水泡一樣接二連三的浮現在歐陽茹的腦海裡:難道她一直把我當做了我的母
親?那麼她又是誰?和我母親又是怎麼樣的關係?
“我是程瑛啊!你不記得了嗎?”程瑛無奈的頓了頓,臉上的皺紋也因為她傷心的啜泣而抖動著。她
目不轉睛的看著歐陽茹,想從她看似風平浪靜的表面直抵她的內心,急促著道:“你消失了16年,就好
像人間蒸發一樣,連同李府上下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起初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我以為你只是出了趟
遠門,很快就會回來,可日子久了,我才明白過來,你確確實實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