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我從我死豬濫睡到肥身輕盈立起的一系列的動作明顯嚇到,兩眼呆呆地望著我。
“該死的老太監,放過一個小太監又怎樣!”
“……”
“太監也是人,已經身體殘缺,何必苦苦相逼!”
“……”
“你說老太監會不會連我一起殺掉?”我哆嗦著肥短的脖子,可憐巴巴望著眼前清俊少年。
“…這個山洞不宜久留,此時山中夜黑雨急,我們必須在明日天亮放晴前逃出山谷。”
少年凝神。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小肉手被少年盈盈一握。
“握緊我!”
深夜山中,豆大雨滴打在臉上生疼。為了掩人耳目,我們相握著穿越叢叢亂雜竹林,一路沿著崎嶇泥道向下。
此時豆大雨珠順著少年俊俏稜角下滑,星星點點泥水迸濺至少年英挺鼻樑。我望著少年清俊側臉,薄唇緊閉,堅毅神色。
“放心,為報救命之恩,我絕不容許你受絲毫傷害。”
我一怔,低頭看了眼被少年握得愈緊的手。
這個雨急夜晚,我們一直在坎坷竹林中穿梭狂奔,兩手相握,大手拉小手,緊緊不放開,彼此生命一線。
當我們跑至林深處,我實在是上氣不接下氣,大口喘著氣,一把甩開少年手。
“這哪來…的殺手,我…我…連個影兒都…都…沒瞧見,幹嘛一味的逃…逃…逃跑!”我氣急,扶著膝喘氣。這小太監真是杞人憂天。
就在這一刻,一記刺眼刀光刺痛我的眼。暗叫不好,此時,林間不知何時蹦出幾位黑衣蒙面人,手持長刀,濃濃殺意。
臥槽,我真特麼的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我心中悔恨大吼。
呵,看來還是追過來了,少年心裡無奈苦笑。無論如何,也不容他們傷身邊這個孩子一毫!
“不留活口。”突然,領首黑麵下一聲冰冷聲音。
只見領首的身側兩個黑衣人握刀砍來,少年猛地伸手從我背後藥簍裡順出我採藥的藥鋤,前去還攻。
該死,這黑衣人明顯是精煉組織高手,再加上少年負傷,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心裡猛急,如果這小太監再繼續搏鬥幾回合,恐怕才剛敷藥的傷口定會全裂,本就失血過多,若傷口繼續扯大,恐怕華佗在世也難保性命。
就在這時,少年終究是敵不過黑衣人,手臂擋刀的臂力逐漸軟弱無力,胸前布料瞬間染紅一大片,嘴唇蒼白,依舊硬撐著黑衣人愈發猛狠的刀力。
這一刻,只見黑衣人加速度,握緊大刀,刀口直劈少年面門。
“——啊!”
一聲慘叫響徹雲霄。
只見劈刀的黑衣人猛地緊捂眼睛,痛苦嚎叫著。當然在這關鍵時刻,我也該出場了,我趁著他們不注意,蹲身握起手中一拳泥,並且猛力朝劈刀黑衣人面門扔去。
“快逃!”還沒從我一泥驚人的畫面緩和過來的少年,被我猛地緊握,小手拉大手。
“被個泥巴砸了臉就要死要活的,還不給我快追!”只見領首黑衣人氣急敗壞。
“—等等,老大!這泥土有毒!”
另外一個黑衣人扶著疼痛亂嚎的劈刀黑衣人,滿臉驚恐神色。
待領首望去,只見慘跪在地的劈刀黑衣人剛被泥土擊中的雙眼,眼角汩汩烏血流下,眼窩快速深陷,眼球萎縮,直至只剩青黑眼白。
領首黑衣人心驚,如此猛厲的毒。又回頭一望,此時哪裡還有那倆人的身影。
滂沱之雨,兩個逃命身影早已經淹沒在漆黑深夜中。
“該死!”領首黑衣人氣急,一刀深深插入土中。
“老大,那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