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皮地眨了眨眼，如漆深眸閃著嘲諷。
“堂下何人，擾亂公堂，來人打出！”只見慕禾譫沉著臉，座上猛地站起。
“慢著！”只聽堂上柳大人一聲令下，原本要來捉我的官兵猛地住手。
“老夫倒是願意聽這位小兄弟如何解釋。”只見柳大人撫了撫鬍鬚，一臉好奇。
我看了眼慕禾譫微皺的眉尖，大搖大擺地從他身側走過。柳大人既然是扶風老皇親自欽點審案，那必是庭審之主，就算是皇親貴族，也不能違反堂紀。
“這位大人，在下李完顏，乃西武校場新晉學生。平日裡就喜思繁瑣之事，如今此案難破，在下倒是想願意一試。”
“好，老夫今日就給你一個機會。要知道此案驚動朝廷，你成功破案，皇上定不缺褒獎，若破不好，那就定你今日擾亂公堂之罪。”
“一言為定！”
我猛地一轉身，正對庭審公眾，估計整個西武校場的學生先生都來了吧，還真是人山人海。
恰好正面與慕禾譫相對，此時他眼中不起波瀾，我尋思此人心機真重，連眼神都出賣不了他。
我吸了口氣，”以我的觀點，小翠出屋時，陳先生還活著。小翠子時走出陳先生的房門，而隨後西武校場學生丑時出恭時竟然碰見陳先生也出恭，所以當時陳先生還活著，小翠應當排除殺人的可能。”
“哈哈，那也有小翠丑時之後又偷偷潛回陳先生房內下毒手的可能。”慕禾譫搖扇輕嘲。
“可是西武校場夜間子時關門，小翠出了陳先生的房，便在校場門房處登記出去至親友家，之後整夜未歸，小翠並無武功更無法輕功再次潛入下毒手。”我轉至慕禾譫身側，淺淺一笑。
“二皇子可以去西武校場門房一查便有每個人的進出登記記錄，所以小翠丑時之後就有不在場的可能。”
當初我和慕靈剛搬入學生宿舍時，開窗時便發現了蹊蹺。西武校場學生宿舍與授課先生的住宿被已從竹林坡擋住。怪不得為什麼之後調查時，學生們紛紛不知陳先生屋裡的動態，連陳先生屋裡何時掌燈何時滅燈都不知。
而兇手恰恰利用了這一點，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將近天亮時殺死陳先生。
“哼，說的倒是一套一套的，根據屍檢，陳先生的死亡時間確定是當晚子時，恰恰就是小翠出屋的時間。這個你有什麼好說的？”慕禾譫啪得一合紙扇，黑金袖角一甩。
“二皇子正中關鍵，屍體眼球凸出，眼白血絲鮮紅，眼神驚愕。若死了一夜的人，眼球往往泛黃至渾濁，所以這跡象不像一個死亡已久的人，反倒是死亡不久，是被人刻意製造死亡多時的假象。”
我看了眼身側的慕禾譫，眉尖緊皺，估計又在想什麼鬼計。
我走至他跟前，“而扶風國雙靠南北兩國，夾在大堯與古嶢之中，數年來與鬼派關係密切，鬼谷獨煉的化神粉也會偶爾出現在百姓之家，這種粉不僅可以提神醒身，也可以改變屍體的腐爛程度，從而混淆屍體死亡時間。”
“這種化神粉，想必二皇子不陌生吧？”我歪了歪頭，斜眼看著身側的慕禾譫。
“我看你是在混淆眾人試聽！”慕禾譫怒甩黑金繡紋衣袖，凌厲眼神咄咄逼人。
“既然二皇子不信，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我故嘆一口氣，垂了垂頭。
“來人！開棺！”
第29章 好肥一隻替罪羊
“既然二皇子不信，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我故嘆一口氣，垂了垂頭。
“來人！開棺！”
頓時，整個公堂上炸開鍋，眾人議論紛紛。
“都死了一個月了，屍體早就爛了！”
“就是就是，這小子簡直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