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被馬給撞了?嚴不嚴重?”我問,“你快帶我去,路上邊走邊說。”
福安說:“老爺從府裡出來時,剛好不遠處一匹馬向著他奔來,老爺低著頭沒有注意到,就被馬匹撞了,當時就流血了。家丁們急著去找大夫,老爺說不必,派人來香梅居找姑娘。”
說著就到了孟府。
家丁急急忙忙帶著我往裡走。我進去的時候,卿禮躺在睡塌之上,閉著眼睛,衣裳上還有些血跡。聽見聲音時就睜開了眼。“去打盆清水,那條幹淨毛巾來。來幾個人把你們老爺的上身衣服脫了。還有,拿些酒來。”我吩咐屋子中站著的下人。
她們急忙就打了水、拿來毛巾。幾個男家丁把卿禮上身的衣服給脫了。
我把毛巾浸溼,擰乾。仔細的擦淨傷口周圍。然後再用另一條毛巾沾了酒,輕輕擦傷口,毛巾每每碰到卿禮傷口一次,他的身體都會顫抖。我看著極為心疼。算算卿禮身上有七八處傷口,多在手臂上,膝蓋、額頭上也有,不知怎麼傷得如此之重。
我好不容易才把傷口清理乾淨,然後上藥。這金瘡藥是姥姥自己制的,效果很好,只是用時有些痛。每次我的指尖碰到他的傷口,他的眉都會皺起來。我不得不更小心翼翼的上藥,眼裡含著的淚都快要落下了。
好不容易都上了藥,我才開口與他說話:“卿禮,怎麼傷的如此之重?”我聽著自己的聲音都哽咽了。
“不怎麼。只是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朝我奔來的馬匹,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你。。。。。”我原想問他想什麼,可還沒說出口就想到了。
“淺淺,辛苦你了。謝謝。”他居然如此客氣的說,我不禁想到他肯定還在為“外人”慪氣。
“卿禮,你怎麼這樣說。”說著,我原本含在眸子裡的淚就落了下來。
我們都沒有說話,屋子中氣氛很尷尬。
“我讓人送你回香梅居。”卿禮突然說。
“好吧。”我回答,“這幾天你都不要下床走動,好生休養幾天。”我交代他。
“知道了。”說著就喚來福安,讓他把我給送回香梅居。
到了香梅居門口,我再三囑咐了福安,不能讓卿禮下床。才進去。
翌日午後,秋姐姐從街上回來,就拉著我上街。
秋姐姐帶我到昭示亭,以往朝廷裡的榜文都會貼在這。
秋姐姐說,今日一早就張貼了皇榜,太后患了重症,太醫院束手無策,朝廷在民間尋醫術高超的大夫,為太后治病。我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只要能將太后的病治癒,想必什麼珍貴的賞賜皇上都會給。
只是,我要再等幾天,畢竟這皇榜一貼,天下想立功的大夫可謂數不勝數。只是我清楚,天下還能有幾個大夫比世代相傳的慕容氏醫術更高超。我只要靜靜在等上一月足矣。
也確實如我所想,昭示亭裡的皇榜總是揭了又貼,貼了很快又被人揭了。太后的病沒有見好,反而卿禮給我說,太后的病癒來愈重,皇上整日早朝都讓眾卿家去尋找郎中。卿禮也問過,我是否去試試。我說去是要去,只是時間未到。
今日,卿禮一下早朝便來了香梅居,說太后不行了。
我思索了一日,決定明日一早,便去揭皇榜。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揭榜,面聖
起了個一大早,從櫃子裡找了套水藍色的紗裙。這衣裳是秋姐姐送我的。那日她帶我去布莊,看到這衣裳硬要我去試試。秋姐姐說,我穿著這個衣裳,帶著白色蝴蝶面具,就像仙女一樣飄逸。我還笑秋姐姐,問她見過毀容的仙女了。我把頭髮全部攏起,照習慣簡單梳了個髻,找了支白玉簪子插上。然後對著鏡子認真的化了妝。帶上面具下樓。
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