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你們在一起挺愉快的。很多以前想辦的事兒,就想想罷了,總覺得各種事情纏身,不值得為一己私慾去證實甚麼,這麼任性一把,倒覺得得了些江湖人的快意,高興的狠。」
沉瑟頓住腳步,側頭打量了笑的一臉真摯的薛掌櫃好幾眼,不由自主的也笑了,再度當先走去,一邊輕飄飄撂了句,「有病。」
薛掌櫃繼續笑眯眯的跟著,隨著沉瑟又拐了好幾條街巷,甚至有的街巷要不是有沉瑟在前面引著,薛黎陷都壓根看不到,四下漆黑一片,遠離了主道連燈火都不明亮,也不知沉瑟是怎麼找著那些路的。
又走了陣子,越發有些像是去荒郊野嶺的架勢了,薛黎陷一邊注意著周圍,一邊緊跟了幾步,淡聲道,「沉公子,其實你明明也是個有趣的人,前些天還說要拿我做了個朋友,那麼朋友在一起走江湖,也定是心裡歡喜的。你嘛,就是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是天太黑了,」沉瑟頓住腳,展開扇子來搖了搖,「還是你就是瞎?」
「……」
再度扭頭踏上路,沉瑟冷聲道,「說白了,非想同你認下這個朋友,我更多的是為了蘇提燈做打算。」
「嗯?」
「接下來我去領你見到的事情,你或許不會覺得有多有趣了。但凡覺得有趣的,那他媽都是有病。」
「?」
沉瑟又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是走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荒郊小野房前,直接一腳踹開柵欄,然後隨手似乎去摸了個棍子之類的東西,接著推開了那間房門。
薛黎陷想了想,並沒動手去拿,只是繼續緊隨著沉瑟,又似乎開啟了甚麼機關,就聽著「哽噔」一聲,一道牆壁緩緩凹陷進去了一塊。
沉瑟一襲白衣在夜裡更加顯眼,卻一直揹著身,沉著道,「薛掌櫃,心理素質過硬嗎?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起先薛黎陷就疑怪沉瑟話說到一半是故意吊人胃口麼還是怎樣,到了這一步就更覺沉瑟是在廢話了,這時候掉頭,能嗎?
「沉公子,你要是想我早點走,就不會等到這時候才發話啦。」
言下之意就是,何必呢,管他前面甚麼豺狼虎豹,你都不怕我怕個屌。
「嗯,我就是想讓你看看這些事。這些事你看了,或許心理會有陰影。」沉瑟冷笑了一聲,「但是你卻從來不知道這些事,不是嗎?作為,正淵盟真正的主人,你所並不瞭解的事。」
薛黎陷也愣了一下,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口氣也冷了一些,無論正淵盟怎麼對他,那是正淵盟裡面前輩的事,他……不在乎,但是若是有甚麼威脅到正淵盟的事,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你怎麼知道……」
「武功跟我有一拼,又是柳蒼原的徒弟,卻只是正淵盟的一個無名小卒。」沉瑟輕輕在門上點了幾下,聽著咯吱一聲,石門緩緩啟動了,才慢悠悠續道,「我看你不僅瞎,還傻。」
映入眼簾的就是金光耀眼色彩紛呈的石壁,石階。
沉瑟先前拿的那東西應該是個火把,此刻藉著石壁上的常燃燈著了,這才向下走去。
應該是個地下室,而且這石階很長。
薛黎陷有點後悔自己沒拿一個備用的,卻看沉瑟好像完全不為這發愁,便不做聲跟下去了。
剛過了幾盞常燃燈,薛黎陷就頓住了,聲音有點懷疑道,「屍油?」
「不錯,還是有點腦子的。」沉瑟用一種完全不是在讚美的調子來讚美,更加搞得薛黎陷不舒服,又跟了幾步,忍不住道,「這又是蘇提燈的甚麼奇怪的歸屬地麼?」
「並不。」沉瑟目光深邃且淡定的直視著前方,耳朵裡似乎能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響了,沉瑟的眸子一瞬間又變得殺意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