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名,鄭秦早有耳聞。今日,乃得一見,幸甚至哉!”
衛莊的視線緩緩離開君九幽,隨手將鯊齒收入劍鞘之中,緩緩向著嬴政三人走來。
“你的手下,也不錯……”衛莊又微微瞥了眼無情腰間的劍,隨後在嬴政的對面,盤膝坐下。
嬴政也不在意衛莊的無禮舉動,反倒是將一杯已經斟滿的美酒,放置到衛莊面前,說道:“衛莊兄,請!”
“雖然,新鄭乃是韓國國都,又地處中原之地。但,在我看來,這樣的地方,遠不是你這等人應該來的。”
衛莊雖然坐下,可是面對嬴政遞到面前的美酒,卻是沒有絲毫想要動的意思。反倒是更加好奇地看著嬴政。
“人的欺詐之法頗多,外貌,言語,性格,皆可作假。但,卻有一樣做不了假,那就是習慣!”
“哦?衛莊兄何意?”嬴政微微眯起眼,問道。
“你與韓非雖然酒喝得挺多,你也想做出微醉的樣子,可是,無論你的身子怎麼晃動,卻總是處於隨時發力的狀態。這說明,你有著隨時應對危險的警覺。
若是一般人,我必定會認為他是個如同殺手般的角色。可你,顯然不是。而剩下來的,能隨時保持這種警惕之心的,便只有那些真正的,可以一言定天下的六國頂層貴胄了……”
衛莊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在嬴政的身上來回徘徊。像是在找著什麼致命的弱點,等著一口咬下。
“善!”
嬴政端起酒杯,輕啄一口,吐出一個字來。
“如今的世人皆知縱橫雙雄,一者擅用縱劍,一者擅用橫劍。但,卻忘了,鬼谷縱橫,一怒則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區區縱橫劍術,可遠遠達不到這縱橫心術,所能到達的境界……”
嬴政的讚賞之詞,毫不吝嗇地脫口而出,目光之中,更是有著濃濃欣賞之色。
“只可惜,你還差了點……”言語之間,嬴政已將杯盞之中的美酒飲盡。而屋內的氛圍,也隨著嬴政語畢,冷到了極點。
衛莊凝視著嬴政,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是嗎?”
嬴政嘴角微微翹起,卻是不再言語。
衛莊站起身,手中的杯盞也被拿起。
“但願,真如你所說……”衛莊將杯盞之中的美酒飲盡,而後隨手拋掉。
“叮咚!”
青銅的酒杯發出一聲輕響,衛莊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
韓非與張良兩人,具皆默不作聲地看著衛莊離開,臉上皆帶著幾分寧靜。
“時候也不早了,今日,能見到的人,也都見到了。此乃鄭某之幸,便不再叨擾二位了,告辭。”嬴政對著張良和韓非,微微作揖道。
張良恭敬地向著嬴政還禮,而韓非則是笑著說道:“鄭兄,下次可不要忘了,子房可還欠著你一頓酒。”
嬴政回過頭,輕笑道:“當然,自然也少不得韓兄,你一份。”
“哈哈哈!鄭兄真乃我知音之人!”韓非厚著臉皮大笑著說道。
“告辭……”
……
“怎麼樣,你們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嬴政走後,紫女帶著幾分好奇地看著微微紅著臉的張良和韓非,而先前已經離開的衛莊,也是站在窗邊,不知在看著什麼。
“此人,氣度不凡,出手闊綽。明明乃是鉅富之人,可是先前在街道上,我向其賠罪之時,微微觸碰到他的雙手。左手光滑無比,右手卻是佈滿了陳年老繭……”張良最先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開口說道。
“右手老繭,說明此人乃是用劍之人。左手光滑,卻又足以證明,此人並非戰將。而他的兩個手下,對他的命令,毫不猶豫地做到,足以說明,此人在這兩人心目之中的威信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