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來吧!”
陳晗忍俊不禁,哈哈笑了,“那可不行,你們家這麼好的學堂,我怎麼能不來呢?”
他促狹的看著錢靈犀,看她又要怎麼解釋。
錢靈犀見他這人有趣。也掩嘴一笑,跟錢敏君開起了玩笑,“表哥這意思就是說,他在外頭學一些咱們學堂不教的。再來咱們家學堂偷師,學一些好東西去,這樣他就兩頭都不耽誤了。就好比今兒在學堂,你先是把自己的點心吃了,過後又把我的拿了一塊去。”
錢敏君忙認真的道,“可我回來就還了你一塊糖的!”
錢靈犀瞧還在笑的陳晗一眼,“所以你是好的。但他卻是拿了就不還的。”
卻聽錢敏君頓時用一種鄙夷的眼光上下掃了他一遍,然後很不屑的低聲對錢靈犀說,“那他可真小氣。”
陳晗的笑容僵了一僵,故作惱色,見錢敏君有些擔心的把錢靈犀拉開,卻爆笑起來,“你們姐妹可真有意思!”
他這笑聲略大了些,頓時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有個青年就忙忙的過來的打招呼,“晗弟,你來啦!”
錢靈犀定睛一看。卻不是別人,正是錢湘君的初戀——陳崑玉!
當年雖然只是見過他一面,但他下巴上有顆小黑痣,讓人印象很深。看他上身穿一件醬色外衣,明顯不是錢家學堂的學生了。錢靈犀有些好奇,他這算是畢業了,還是怎麼了?
陳晗見了他,笑意未收,卻斂了一斂,“才來一會兒。對了,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進去吧。小兄弟,請!”
他這話卻是對錢靈犀姐妹倆說的,見陳崑玉完全不認得自己,她把臉微微一低。拉著錢敏君進了大廳。陳崑玉也急忙跟了上來,想找陳晗說話,只是一路上有不少人跟陳晗打招呼,他也說不上幾句而已。
錢家講壇建得極大,正前方有處高臺,上面擺著張長案,頗有些得道高僧講經說法的意思。大廳正中,直面講壇的是錢家學子們的位置,兩人一張几案,用蒲團跪坐在地。旁邊是給來聽講的散客留的,几案側放,卻不能保證人人有份,是以三五個人擠一張條案旁邊也是常事。
陳晗帶她們進來時,明明旁邊那些條案都已經坐滿了,卻有不少人見著他來,都主動站起來招呼。
錢靈犀心中琢磨,看來這陳晗應該還有點什麼,否則怎麼讓人如此青睞?
陳晗左右掃了一眼,低聲問錢靈犀,“你們可願意和人擠一擠?”
錢靈犀一笑,“只要是表哥看得上眼的人,我們擠擠又何妨?”
陳晗轉過頭來,老神在在的看了她一會兒,忽地冒出個字,“乖。”
噗!錢靈犀差點噴了。
最後陳晗帶她們擇了一個略靠前,又剛好在柱子旁邊,不大顯眼的位置。跟人介紹也只說錢靈犀二人是他家親戚,錢靈犀很滿意,覺得這人實在是挺會辦事。
只是她今日前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得替人做信差。坐下左右瞄瞄,瞅見鄧恆了。他也很低調的夾在大群學子中間,正好與她們的相距不遠。察覺到錢靈犀的注視,他很快轉過頭來,衝她們微微一笑,錢靈犀本想叫他過來,可看看左右都是人,便沒有作聲。
“你認得他?”陳晗湊過來低聲問。
錢靈犀點頭,“見過。”
陳晗忽地意味深長的瞅她笑了笑,錢靈犀不明白啥意思,難道他也知道鄧恆的身份?
來不及細述,講座開始了。
今日主講的夫子姓萬,正是人到中年,風度翩翩的時候,氣質也極好,開的課題是關於仁孝治國的,原以為這滿堂的之乎者也,定是無趣之極。可情況卻完全不是這樣,夫子只是拿題目作一個引子,引學生來各抒己見,就象是一篇作文,每一個人都會有不同的寫法,而在各種不同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