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做一身女孩兒外頭的大衣裳,尺碼分下大小,別全弄成就現在穿的,小孩子長得快,得讓人家可以接得起來。但都得抓緊著些,我要趕著送人的。”
這個不說,大家也都明白,肯定是送給房心蘭的滿月賀禮。原先錢靈犀準備了幾件小孩子戴的手鐲腳鐲等物,可眼下盧月娥故去,她又是乾孃,自然要送得重些。
大家趕緊忙活起來,獨有端畫什麼也不幹的扯著錢靈犀進屋,悄悄回稟起一事。
“我下午瞧見程姨娘屋裡的木樨在偷偷的哭,就問她是怎麼回事。木樨說程姨娘想把她們幾個老的給賣了,假裝說是嫁人,其實就是為了多收彩禮,聽說已經讓盧嬤嬤去打聽了。少奶奶,她們也怪可憐的,您能不能幫幫她們?”
錢靈犀心中明白,木樨那幾個丫頭都是程府送來的,肯定是看到了某些程雪嵐不想讓她們看到的事,所以才打起這個主意。
可畢竟自己說過不會管那些姨娘們的財物,包括這些分屬她們的丫頭,所以程雪嵐完全可以找好買家之後,回稟自己一聲便罷。
此事自己若要插手,未免會落人口舌,但要是任由程雪嵐就這麼把幾個丫頭隨意打發了,似乎又太殘忍。
錢靈犀想想,讓她去把木樨和如眉身邊的丫鬟都喚一個過來,“記住,先叫木樨,再叫那邊的。”
端畫明白了,很快去通知了木樨,又磨磨蹭蹭的晃了一圈,才去通知如眉的丫頭。
等到蝶舞身邊的丫頭也知道信兒的時候,只說是因為程雪嵐和如眉去馬場辛苦了,少奶奶特別體恤,所以召這兩人的丫頭過去,讓她們說幾道自家主子喜歡的菜,晚上好給她們加餐,可蝶舞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她身邊的丫頭青兒忍不住道,“姑娘何必老盯著旁人?就憑您的姿色何不上前爭上一爭,把您那些彈唱的絕活都使出來,大公子就是塊木頭做的,也非得把他引得活過來不可!”
蝶舞嗤笑,“你當大公子真是塊木頭?他那樣的人早已閱遍了千姿百色,光靠這些小手段他連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你認真瞧瞧,少奶奶可是有多漂亮麼?她能收伏得住他,靠的就不是那張臉。”
小青奇道,“那姑娘既然什麼都看得透透的,怎麼什麼都不做?難道就這麼坐著等老不成?”
“那自然是不會的。”蝶舞心裡也不甘,但她眼前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能夠在鄧恆身邊佔一席之地。
但她跟程雪嵐如眉認定了鄧恆又不一樣,做戲子的,在臺上演遍了各樣人生,又素來被人瞧不起,所以心思總會比常人多上幾分。
她是想做鄧恆的妾室,但她同時也會想,做這樣的事究竟值不值得。就算跟鄧恆圓了房,可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她爭了來又有什麼用?
紅葉的事情其實讓蝶舞看到了另一條出路,前些日子,在紅葉最得寵的時候,曾經打發下人給這些姐妹們送過一回禮物。雖然只是些不太值錢的糕點,但這卻是一個訊號,她得到洛笙年寵愛的訊號。
在蝶舞看來,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只要能帶給她富貴榮寵,鄧恆張恆李恆王恆又有什麼區別?
蝶舞還年輕,所以她想多等一時,再看一看。
錢靈犀雖不知道這丫頭的心思,可對於一切徘徊於她家門外的貓,她都是保持著適度的警惕。
紅葉暫時問題不大,鄧恆回來時,她先把程雪嵐那邊的情況彙報了下,“程府一共送來四個丫頭,兩個照顧程夫人,兩個伺候她的。你也知道,能這樣送出來的丫頭,都是在程家沒甚麼根基的。所以她們也沒敢指望家裡,只求能嫁個本分人家,日子能過得去的就行。我想管了這樁閒事,你覺得呢?”
“隨你。”鄧恆只是好奇,“你怎麼不問我你自己的鋪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