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嗎?”
這個問題很專業,韓瑛立即正色道,“陛下明見,情況確實如此。因經商通貿,九原對馬匹的需求量極大,價格也一直居高不下。我南明在九原的邊境線是三國之間最長的,本就需要更多的馬匹。可因開支巨大,這問題多年來都未曾解決過。而今。隨著九原進一步發展,臣以為勢必要建立起更多的騎兵隊伍才能更好的維持穩定。可若是如此,國庫耗費巨大,臣也始終不敢貿然開口。但近來臣見民間有些精明的商賈已經開始選育良種,培育自己馬場了,便生出一個想法,只不知妥不妥當。不敢妄奏天聽。”
弘德帝很有興趣,“你大膽的說。”
韓瑛放膽進言道,“我南明素來馬匹孱弱。別說比不上大楚,更加比不上北燕,若全是指望朝廷養馬,就算不考慮錢的問題,一來費時過長,二來還得專門再培訓一批士兵去操持此事,還不見得能有民間的老馬伕幹得好。所以臣想,能否仿造皇商的待遇,挑一些正規大型的馬場合作,平時就由他們選育一些好馬,定期供給邊關士兵使用,朝廷就用免稅或是其他手段,適當的付一些費用。因為軍馬的要求高,一匹軍馬的服役期不過三五年,一旦退役,還可以還給原馬場以作商用。這對於商戶來說,損失就沒那麼大。而對於朝廷來說,既節省了大筆的銀子,這些好馬在軍營裡時,又可繁育小馬,等到數十年後,國庫漸漸充盈了,整個騎兵隊伍也能慢慢完善起來了。”
這確實是個好法子,弘德帝聽著不錯。他忽地想起一事,鄧恆曾經向他老實彙報過,在此地弄了個馬場,未免就多問了句,“那現今九原的馬場誰家做得比較好?”
韓瑛心想,就是你外甥了。不過卻委婉的道,“是鄧家大少奶奶,從前在孃家時就辦起來的。”
弘德帝心中哈地一聲笑了,“他家馬場叫什麼?這上頭可有?”
韓瑛誠實道,“今年因鄧大公子受了案件的牽連,家中一應生意買賣全都停了,連新任學官小錢大人都避嫌告了假,暫時賦閒。”
弘德帝不以為意的道,“那錢揚名不過一任學官,還用避什麼嫌?也太小心了。他這新官上任的,趕緊讓他回去熟悉事務,省得誤了正事。他家還有什麼生意,你都說來聽聽?”
韓瑛心裡暗自替錢家高興,繼續說好話,“他家還有個建築隊,是鄧大奶奶的爹和哥哥在幫忙打理。聽說手藝不錯,動作也麻利,上回有幾個部將的親戚也來了九原開荒種地,請了他們去建房,所以臣很是聽了幾句誇獎。”
弘德帝聽得點頭,按說鄧家富貴,要養活錢家一大家子又有何難?可錢靈犀的爹和兄弟還願意出來做事,還做的是這種力氣活,足見家中風氣清正,並沒有懶惰依賴的壞習性。
便交待韓瑛,“書香門第,不依靠親戚,能自食其力是件好事。九原的好天氣不多,回頭去跟人家說一聲,讓他們照常做買賣吧。誤了他們賺錢事小,但少給幾戶人家蓋房子,就要多幾戶人家要挨凍了。”
韓瑛立即躬身道,“陛下宅心仁厚,臣一定把這話告知錢家人,讓他們謹記在心。”
這馬屁拍得弘德帝還是很受用的,不過說到馬匹,他又想起葛滄海了。等了這些天,也該去會會此女了,“你派幾個精幹之人,隨朕去一趟鹽石灘吧。”
韓瑛一聽,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那臣這就回去準備,陪陛下出行。”
弘德帝卻擺了擺手。“你若一去,便太招搖了。朕雖已使人去大楚那兒傳了話,卻也還沒想著要公佈身份。你還是派幾個有真本事,但等級又不太高的青年將領好。嗯——就這樣吧,去把民間的馬場徵集幾家好的來,就以試馬的名義過去。”
韓瑛一聽心裡就有數了,此事他回去立即就辦,但也沒忘差人通知了錢家一聲。
訊息傳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