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掉到了海里,接著又被海水衝了上來唄!”這壯漢名叫盧大柱,長著一副紫棠色的臉龐,身材魁梧高大,一張方方正正的臉給人一種忠厚老實的感覺。
“你才胡說呢,不見這位年輕人身上有掌傷嗎?我看呀,是被人打傷後扔到海里的!”那位老者卻是駁斥道,這老者是盧大柱的父親,盧春生的爺爺,名叫盧老根,長得乾乾瘦瘦的,長年累月的海上生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刀刻一般的皺紋。
“那那匹死馬是怎麼回事呢?”春生有些不服氣地問他爺爺。
“這個”老爺子被孫子問的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了。
“嗯,說不定是那匹大馬見主人受傷掉到海里了,所以也下海去救主人了!”春紅猜測道。
“你們呀,別瞎操心了,都累了一天了,趕緊歇息吧,看看明天這小夥子怎麼樣?”春紅娘一邊將碗筷收下去,一邊說道。
“娘,你也歇息吧,我來吧!”春紅從他娘手中接過碗筷,到灶臺邊洗刷起來,她還趁機偷眼瞄了一眼炕上的年輕人,心裡暗想,這個年輕人還長得真俊啊!想著,一縷緋紅悄然襲上臉龐。
第一百七十六章 困頓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天罡矇矇亮,盧大柱早早起來,掌著油燈,察看那個年輕人的傷勢,發現年輕人雖然依舊昏迷不醒,但是,蒼白的臉卻有了一絲的血色,呼吸也較昨夜平穩了許多,不由心中大喜,暗自思忖,看來這個年輕人的命是保住了。
就在此時,拉開屋門準備出去幹活的春生,猛然發出一聲驚呼:“爹,快看,那死馬竟然活了。”
“咦?不會吧?”盧大柱大步來到屋門口,只見屋門口一匹渾身泥濘的大馬臥在地上,馬首微微抬起,正掙扎著試圖要站起來,可是幾次都無力的倒了下來,一雙大眼睛看著盧大柱父子充滿了哀求的神色。
“咦?怪哉!這馬昨夜不是已經死了嗎?今日竟然又活了過來,我昨夜還說有馬肉吃呢,嘿嘿,春生,打盆熱水來,我將這馬刷洗一下。”盧大柱吩咐春生道。
“哎!”春生看到馬兒竟然復活,也很是高興,應了一聲,便轉回屋內。
不一會兒,春生打了一盆熱水,端了出來,父子二人便就在屋門前把馬兒刷洗了一遍,他們發現馬的肚腹之上,竟然也有一個深深的漆黑掌印,和那年輕人背上的掌印一模一樣,心中恍然,看來這年輕人和馬都是被同一人所傷。
盧大柱把昨夜給那年輕人用完剩下的傷藥,統統的塗抹在馬腹的掌印之上,如法炮製,也找了些乾淨的布條裹上,那馬兒似乎很有靈性,知道這父子二人沒有惡意,便一動不動地任他們擺弄。
這馬洗出來之後,才看得出是一匹渾身雪白、神駿異常的高頭大馬,雖然依舊臥在地上不起,可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比剛才又多了幾分神采。
這時,盧老根也從屋內踱了出來,對馬兒的復活也是嘖嘖稱奇,昨夜便是老漢自己先發現的這死馬,當時便確定已然死透,連夜拉回來也是為了將馬肉賣到集市上,換幾兩錢銀好給春生娘看病,不料,過了一夜,這馬兒竟然自己活了過來,饒是老漢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卻也是弄不清什麼原因。
且說,那馬兒被包紮好之後,又開始掙扎著要站起身來,看那樣子,是想要到屋裡去。
“咦?這馬兒要進屋裡幹嘛?”春生奇怪的問道。
“這白馬一定很有靈性,我想它是要看它的主人。”盧老根推測道。
“爹,爺爺,看這馬好可憐啊,不如我們幫它一下吧。”春生摸著馬兒的鬃毛向著盧大柱和盧老根乞求道。
盧大柱、盧老根自無異議,爺孫三人合力連拉帶拽將馬兒弄進屋裡,這白馬看到炕上躺著的年輕人,目露歡欣之色,竟然仰首長嘶一聲,顫顫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