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眾臣們嘴角微微抽搐,尤其是其中一些年邁的老臣,此時的心思無比複雜。
什麼叫朝堂需要年輕的血液?
這打擊面也太廣了吧。
難道他們這些上了歲數的也必須得跟著告老還鄉?
“也罷!那鍾寺卿就將鴻臚寺的事情交接好,另賜你玉璧一對、金珠一箱、絹帛一車……准予告老還鄉。”
秦王一副失去朝堂頂樑柱而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
可惜,演技並不過關,也就只比小鮮肉好一些,李諾看了實在是感覺彆扭。
“謝殿下恩准……老臣告退!”
鍾北山站起身。
他紅光滿面,容光煥發,哪有什麼衰老的姿態?他龍行虎步地退出朝殿。
末了。還不忘得意地瞥了那幾個想要拿他開刀的御史以及李子安一眼。
哼!
想算計老夫?拿老夫當臺階一步登天?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老夫去也!
這個爛攤子,老夫不接手了,愛誰誰。
看著御史們吃驚又吃癟的眼神,鍾北山心頭不經流過暢快的暖流。
舒服!
甚至,幾十年都未見鬆動的境界桎梏在這一刻便如雞蛋殼一般碎裂。
他竟然從【六品浩然正氣境】跨入了【五品辯言境】!
而且,體內文氣還在瘋狂湧動,直至【五品巔峰】才堪堪停止了上升的趨勢。
這也算是厚積薄發了,雖沒三百年前的許文豪那般驚天地泣鬼神,但鍾北山心滿意足了。
這念頭通達的感覺,就是爽啊!
朝堂眾臣面面相覷,一副便秘的神情。
本想看好戲來著……可結果,卻看著這個糟老頭子在他們面前狠狠地裝了一波逼,最可氣的是還特麼的進階了!
這感覺,彷彿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李諾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這個鍾北山,好狠啊!
走別人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這位御史,你可是有本要奏?且說來吧……”
秦王一本正經地看著那個被當做了背景板連名字都不給一個的龍套御史。
這個御史內心深處無疑是愁怨的。
原本自信滿滿,以為自己能吃條大魚,卻沒成想這魚突然變成了磕牙的大鯊魚,還噴濺了他一身水,然後得意洋洋遊走了。
好在身為御史,也是早已將臉皮練成了銅牆鐵壁。
現在木已成舟,那他只好……伸縮了兩下腳,一臉正氣道:“殿下,微臣剛才只是有些腿麻,現在好了。臣參自己殿前失儀,甘願受罰……”
秦王:……
眾臣:……
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一定就是別人。
這個御史,深諳此道。
大殿上,突然就鴉雀無聲了。
最終還是李諾站出來,化解了這個尷尬的氣氛。
他說道:“殿下,臣有本要奏。”
“哦?李大人,且說來。”
秦王滿意地點了點頭。
李諾直言道:“臣已大致查明皇陵滲水一桉的主謀……”
“咳咳,李大人,父皇不日就要回長安,不如你先將一干桉犯緝拿、收監。待父皇回來,你再稟報即可。”
秦王略顯尷尬道。
皇陵滲水那是潑天的大桉,而且他透過李子安近日的舉動,也是隱隱感覺到,他的大長姑姑絕對脫離不了關係。
他雖監國,但想要處置太平公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還是眼不見為淨,假裝自己不知太平公主已被收監。
多一事不如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