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之真正的瞬移也不差什麼。
由此可見九轉金光遁確實是一門非常高明的遁法,所以紀啟順甚至不用盡全力就可以輕鬆追上費平。以至於當費平全力前行的時候,她還在對剛剛的事情微微出神——
她覺得天賦這種東西真是難說,她平日裡對陣法等等也並不是不在意的,甚至也有特別研究過,但是和費平一比還是差了不少。她才找出頭緒要推演陣圖呢,人家都把整個試煉陣的陣眼給找出來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她笑眯眯的想著。
紀啟順並不會因為費平的陣法造詣比她高明就覺得憤怒,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嘛!她的劍法天賦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再者,就算有人的劍法天賦比她高明又如何?如果一出生就天下無敵了,哪還修煉幹嘛?要她說,沒有可以與之為敵的人才叫悲哀呢。
瞬息間千般萬種思緒從心頭掠過,她覺得心中似乎明亮不少,彷彿有塵埃被拭去。她並不再細想,而是將神思收了回來,專心用神念感受著身周。
大約就這樣飛遁了半刻鐘左右,前面的費平忽的一頓,從罡風中顯出了身形。紀啟順便按下遁光,將金光散去了。
費平右手一翻,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四寸見方的小巧陣盤。他託著陣盤到處轉悠了幾圈,這才皺著眉走到紀啟順面前,長長嘆息道:“暫且還沒別的人發現陣眼在此地,如果沒錯的話,恐怕他們都還陷在幻陣裡頭。”
“哦。”紀啟順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恐怕情況不太好,所以沒怎麼吱聲,就等著他的後話了。
費平苦笑了一聲,繼續道:“這可就麻煩了,這裡的陣眼很有些蹊蹺,光憑我二人之力就要破陣恐怕有點困難。若是除了我們都沒人能夠脫出幻陣……”
“我們就要被困死了?”紀啟順接過話頭反問他。
費平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看錶情不太甘心。
紀啟順很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事在人為!師兄莫要想左了,宗門小比的原本意圖乃是鍛鍊弟子,而非刁難弟子,斷不可能留給我們鐵板一塊。若真是要刁難我等,何不在剛剛的幻陣中就下死手?能佈置出那樣精妙陣法的人,想要困死我們這些弟子恐怕也不是難事。紀某拙見,那些破綻恐怕都是佈陣人可以留出的罷。”
話至此處,她微微一頓,隨即又接著道:“這些破綻,便是我們的一線生機。然而這一線能否被捕捉住,就要看我等的本事了。找不到固然代表了我等學藝不精,但是和輕言放棄還是有所區別的。”
費平有些啼笑皆非的瞪著紀啟順,無奈道:“原本倒沒發現師妹這麼能說,好罷,就當師妹你說的挺有道理的!那也要有個頭緒才行,此處的陣眼根本不是憑著巧思就能打破的!靠的就是以力破力!”
紀啟順也知道剛剛有點嘴炮了,便打了個哈哈:“管它什麼陣,一劍破之唄。”
費平現在倒是看出來她在開玩笑了,便也不想在和她說話了,心累。
雖然覺得憑著兩人之力是無法破陣的,但是被紀啟順剛剛幾句話一說,費平心裡那股子少年的意氣也有點沸騰了。他想啊:自己也是同一代弟子中的翹楚了,難道真的要被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紀啟順說得跟個窩囊廢一樣?
他默默的盤腿坐了一會兒,心裡有點掙扎。一方面,他覺得等別的弟子脫出幻陣,然後幾人合力會比較穩妥;另一方面,他又對紀啟順方才的幾句呵斥有點兒上心了。
沉思一會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