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就是不能喝。”曲非煙看著劉芹大聲說道,張浩宇聽了笑了笑道:“放心喝吧,沒有毒,休息好了,我帶你們去見你們父親跟爺爺。”
“真的?”曲非煙聞言不敢相信的大叫一聲,張浩宇轉過頭去說道:“你愛信不信。”
衡山城外的一片湖邊,寂靜的周圍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琴音甚是優雅,過了片刻,有幾下柔和的簫聲夾入琴韻之中。七絃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夾著清幽的洞簫,更是動人,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又是兩人一般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這是爺爺的琴聲。”
“對,那是父親的簫聲。”
“噓,你們小點聲,不要打斷這優美的音樂。”
張浩宇對著曲非煙跟劉芹擺了擺手說道,這二人聽了張浩宇的話都一下子安靜下來,並且三人緩緩的向琴聲發生處靠去。到了近前,三人突然聽見琴音漸漸高亢起來,簫聲卻慢慢低沉下去,但簫聲低而不斷,有如遊絲隨風飄蕩,卻連綿不絕,更增迴腸蕩氣之意。張浩宇聽的如痴如醉,雖然張浩宇不是很懂音律,但是張浩宇可以聽得出來,這個音律比現在那些流行音樂強得多,最起碼張浩宇覺得這曲子比那些現代音樂意境更加浩大了幾分。
隨著張浩宇的靠近,張浩宇就看見兩個人影,這兩個人影一站在一坐,坐著的扶動著一把瑤琴,而站著的人卻站著吹著一把玉簫,二人琴簫和鳴,聽得張浩宇一陣熱血沸騰,而曲非煙跟劉芹這時已經都忍不住了,要不是張浩宇死死的按著這兩個傢伙,恐怕他們這時都跳起來打斷這兩個人了。
琴音緩緩的停了下來,簫聲也戛然而止,兩個身影相視一笑道:“今日能與曲大哥共同奏完這一首笑傲江湖,也算此生無憾了。”
“劉賢弟,你我今日畢命於此,那也是天數使然,只是愚兄未能及早出手,累得你家眷弟子多數殉難,只逃的一子,愚兄心下實是不安。”
“曲大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當初與大哥相交之時就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這種事情是怪不得大哥的,至於家小,那也算是他們命不好,不過我小子劉芹卻逃得一命,也算老天對我不薄啊。”劉正風仰天長嘆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得一知己,死亦無憾。不過剛才聽見賢弟聽你簫中之意,卻猶有遺恨,莫不是為了令郎臨危之際,貪生怕死,羞辱了你的威名。”這時坐著曲洋看著劉正風說道。
“唉……曲大哥猜得不錯,芹兒這孩子我平日太過溺愛,少了教誨,沒想到竟是個沒半點氣節的軟骨頭。也不知道將來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劉正風嘆了口氣說道。
“有骨氣,沒骨氣,有什麼關係,能夠活著就是好的。”曲洋看著劉正風勸說道。
“是啊,能活著就好,這回也多虧了田伯光,雖然這傢伙平日名聲不佳,但是沒想到卻救了我家芹兒,不過曲大哥,我就想不明白了,這田伯光為何會救我家芹兒啊。”劉正風看著曲洋問道,曲洋聞言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不過能活命總是好事啊。”就在曲洋這句話說完的時候,突然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長笑,笑聲未絕,草叢後竄出一個黑影,青光閃動,一人站在曲洋與劉正風身前,手持長劍,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陽手費彬,嘿嘿一聲冷笑,說道:“呵呵呵……劉正風你還是執迷不悟啊,你看看人家魔教長老說的說得多好,能活著就好,劉正風啊,劉正風你怎麼如此愚笨啊。”
“費彬,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跟曲大哥都被你們震斷了心脈,眼看就不活了,你就不能讓我們安安靜靜的走嗎?”劉正風看著費彬咬牙切齒的說道。
“劉正風,你說對了,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說得對,我就不能讓你們安安靜靜的走,左盟主有令,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今天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