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一揚眉毛,禁不住笑了。她用食指按著嘴唇,想止住笑聲,卻仍是&ldo;咯咯&rdo;地笑個不停。
一個被慣壞的孩子,丹尼爾暗思道,不覺得又有些生氣了。
他轉身就要走開。
&ldo;等一等,&rdo;這女孩叫道,抓住了他的衣袖,&ldo;瞧一瞧。&rdo;她展開了剛才給他作的素描,拿到他面前。
&ldo;很糟糕嗎?&rdo;她問道。
&ldo;不不,作得很好。&rdo;一時之間丹尼爾感到自己簡直就是個白痴,自己的語言是如此貧乏。
&ldo;是嗎?&rdo;&ldo;對。你是一個很好的藝術家。我很抱歉,我想‐‐&rdo;&ldo;絕無惡意。&rdo;這女孩收起畫卷朝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美麗,丹尼爾發現自己那隻受傷的手已不知不覺地放到了身後。
一陣難堪的沉默,還是那女孩先發話了。
&ldo;你喜歡你的外貌嗎?&rdo;一個大膽的提問。
&ldo;不,我不喜歡,我‐‐&rdo;&ldo;你有一張近乎完美的臉,&rdo;這女孩說道,&ldo;真的,輪廓很美。&rdo;她伸出一隻手想來觸控他的臉頰,半路卻又縮了回去,&ldo;我可以這樣嗎?&rdo;丹尼爾第一次看見她露出了一種嬌羞的神態。
&ldo;我真的不‐‐&rdo;還沒等他將話說完,這女孩已拉著他的手走到了喬治王大街幾分鐘之後,他們已坐在了獨立公園的草坪上,她盤腿坐在他對面,正專心致志地給他畫著。
終於完成了,她從畫夾上撕下來,遞給丹尼爾。
然而就在此時,夢境中的一切突然變得荒誕起來。
那張畫在他手中越變越大,漸漸地,覆蓋了整個天空。
用炭筆畫的四張臉。
理想化的丹尼爾,比現實中的他要英俊些。
三個笑嘻嘻的,臉蛋圓圓的嬰兒。
&ldo;這可講不通。&rdo;他自言自語道,但看上去很舒服,整個畫面也很和諧。
漸漸地,這副素描被徐上了顏色,活生生地如同現實一般,整個天空變成了一幅巨大無比的壁畫。
四張巨大的臉‐‐他的臉正在微笑著,那是在天堂裡的微笑,光芒四射,撒向人間。
&ldo;他們是誰?&rdo;他問道,盯著那幾個嬰兒的面孔,他們似乎正在向他微笑。
&ldo;我們的孩子,&rdo;女孩答道,&ldo;有一天我們要一起創造出漂亮的孩子,你將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rdo;
&ldo;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我該做些什麼?&rdo;丹尼爾覺得她的話似懂非懂。
金髮女孩笑了,她將身體傾斜過來,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ldo;到時候你會知道的。&rdo;
丹尼爾琢磨著女孩的話,覺得似乎有道理,點了點頭。
八點三十分,基恩和露安妮帶著鮮花和巧克力來了。基恩和他鬧談了一會,給他點了支香菸,並希望他早日康復。露安妮說下午,勞孚爾和其他同事都來看望他,當然,他們談話的主題離不開屠夫事件。
晚飯時間,蘿拉領著孩子們和他的父親來了。他分別和他們擁抱接吻,他撫摩著米奇和本尼可愛的小臉蛋,愛不釋手。薩茜則一個人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看著她,丹尼爾不知說什麼好。
他的父親一直待到很晚,他用甜美、柔和的嗓音為他唱著讚美詩,給他講了許多他們家族一些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