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得到確認的受害者都來自某個較小的民族或種族。
但在這裡,兩個受害者都是阿拉伯人,卻是這裡的主要民族。
一個種族歧視的兇手?
一個猶太殺人犯?
或者是一個對這個世界強烈不滿,以鮮血進行抗議的偏執狂?施姆茨一直堅持這樣認為。
又是誰把那封信送給威爾伯?那可是一封琺汙《聖經》的信,如此將《聖經》上的話東拼西湊。持哪種觀點的猶太人會這麼做?任何一個懂希伯來文的人都會這麼想。
信封上的地址用的又是英語,而且是正楷!用意何在?挑起猶太人和阿拉伯人之間的仇視情緒嗎?還是更寬泛一點,同族人內部的爭端?一個真正的反同族者?&ldo;……資料還是不夠具體,還要更詳細一些,&rdo;話筒又傳來了基思的聲音,&ldo;最好是查一下原始的記錄材料,至少也應當再打電話問一些細節情況。聖弗朗西斯科和紐奧良沒關係,那裡有我的朋友,其他的地方就有些難辦了。不過也沒關係,我那些朋友可能有辦法。&rdo;
&ldo;你提供的資料已經夠多了,我的朋友,剩下的事由我自己來做吧,你有他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嗎?&rdo;基恩唸了一遍,丹尼爾記了下來。
&ldo;丹尼,這事就由我來做吧,&rdo;基思說道,&ldo;很快的,相信我。&rdo;
&ldo;你離開耶路撤冷的假期只有三天,基恩,我不想佔用你的假日。&rdo;
一陣沉默。
&ldo;聽著,&rdo;基恩說道,&ldo;如果你需要我,儘管打電話,我可以延期離開。&rdo;
&ldo;基恩,羅馬是個漂亮的地方‐‐&rdo;
&ldo;丹尼,羅馬更多的是教堂,形形色色的,我對這沒有什麼好感。&rdo;
丹尼爾笑了。
&ldo;然而,&rdo;基思說道,&ldo;我相信這裡還有很多地方露還沒有去過。就在今天早上她還在為錯過了一個古陶器展覽而懊悔不已。
所以我想可以說服露修改我們的旅行計劃,不過你得早點給我打電話,否則機票可能有些麻煩。&rdo;
&ldo;我需要你,基恩。&rdo;
&ldo;盡說些動聽的話。行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再見。&rdo;
丹尼爾放下了電話,不覺又皺起了眉頭。
從美國到以色列。
途徑歐洲?
他給波恩的弗來德明打了個電話,他知道波思現在天還沒亮,這個國際刑警組織的成員估計還在酣夢之中。
沒有人接電話。
丹尼爾放下話筒,重新研究起剛才做的那份記錄來,他充分地發揮自己的聯想和想像,大腦飛速地旋轉著,但一次次思考的結果總是:兇手是一個種族主義者。
丹尼爾不禁又回想起以前曾聽過的一個關於精神變態犯罪的專題報告,兇手是一個精神變態患者嗎?丹尼爾被弄得有些糊塗了。
這時他又想起了一位心理專家的口頭彈:你的潛意識引導你向正確的方向前進。
他的潛意識呢?池感到它正在衰退,困惑、迷茫,使它變為混濁的一團。然而,只要想起聯邦調查局的那些資料,它似乎又清晰了許多‐‐那裡有一尊雕塑,一個粗略的輪廓,它正在變得越來越明晰。
他相信自己是對的。
兇手既非猶太人,也非阿拉伯人。
應當是個美國人,丹尼爾的頭腦中不僅浮現出一個大致的輪廓:一雙古怪的眼睛,病態的心理